苏榆北撇撇嘴道:“市委书记是我大哥,他知道这事顶多也就是骂我一顿,不能把我怎么着。”
赵灵泉小心翼翼的道:“那安书记那边那?您这可是第三次坏了她的事了,我怕她把您耳朵拧下来。”
苏榆北立刻打了个冷颤,上次美食节的事,苏榆北不但耳朵差点被安卿淑揪下来,两条胳膊内侧的软肉都没处有好地方的,青紫一片,满清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
苏榆北叹口气道:“顾不了那么多了,耳朵掉了也值,只要你们赵家村的人能吃饱饭,别在挨饿。”
这话说得赵灵泉心里暖暖的,赵家村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很多年了,长阳县历任的县委书记也都来过,但也就是送点慰问品,看看村里的孤寡老人,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苏榆北是唯一一个想改变赵家村现状,并且付之行动的县委书记,但奈何村里人却根本不理解他,一说迁坟,不是寻死觅活,就是狮子大开口。
他们就不想想这事苏榆北不管了,他又有什么损失?还不是继续当他的县委书记,可赵家村的人还不是继续穷着。
苏榆北看看时间道:“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一落,脚步声就响起,最先回来的是武利民,他一进来就道:“苏书记都通知到了,明天一早都会到。”
苏榆北呼出一口气道:“成不成,就看这一哆嗦了。”
赵灵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俏脸一红,还无声的啐了一口苏榆北。
次日一早安卿淑刚到办公室没多长时间就收到了消息,就见这位漂亮得不像话的美女书记猛然站起来惊呼道:“你说什么?”
联络员神色古怪的重复道:“苏书记带着赵家村的人这会正祭祖那,烧了一车的纸钱了。”
安卿淑猛然坐到椅子上,也是满脸不解以及古怪之色,苏榆北疯了吧?
作为党员干部,带头搞这种封建迷信的事,你让上级领导怎么看你?
并且还是如此大动干戈,竟然带着一村人的干这事。
其实祭祖这事对官员来说到现在也没什么,哪怕你给自家祖宗烧纸钱、烧纸人,也不算什么大事。
就算是上边的领导知道,也不会太当回事。
华夏五千年的文明,上坟烧纸、烧纸人,这多少年前就传下来的规矩,搞一搞也无伤大雅,不会为这点事就去追责。
但这事有个前提,你自己搞一搞也就算了,你带着一村的人干这事,性质可就变了。
你是国家的干部,你是党员,你是县委书记,带头搞这么大阵仗的祭祖,这不是宣传封建迷信是什么?
在有苏榆北干这事安卿淑也没办法理解,你在赵家村是动员村民迁坟的,结果祖坟没迁,你却带头搞什么祭祖。
说难听点,你给那些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拜祭下,烧点纸钱他们就能给自家人托梦,让自家人答应迁坟?
这根本就不可能,在安卿淑看来苏榆北干这事绝对是脑子让僵尸给吃了,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就算项阳宏现在是市委书记,也逐渐掌权了。
可出了这样的事,初来乍到的项阳宏也不敢太过袒护苏榆北,追责是一定的,最后看怎么定性了。
要是严重点,在有人从中作祟,苏榆北这县委书记是当到头了,这事可大可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