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内,真延道士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玉罗庵主的话。
他刚来卧烟岛上,便撞见麻烦事,还同龙府的水将做过一场,任谁都没有谈话的心情,尽管庵主捡着趣事在聊,但真延子还是没甚心情。
庵主看了一眼背身去的李慕如,扫过一边的金童,问起真延子因何同水将起了冲突。
“不是冲突,乃误会尔!”真延子颇不自然的道:“那沧江之上有道人兴风作浪,杀了一队巡将的先锋,故而这些水将封锁了江面。”
“道人?
莫不是应邀来此,共参狐书的修士。”
庵主猜测的道。
“应该不是,似是个天南远方而来的,太平山子弟。”
这边说着话,那边也没闲着,季明微微摇头,道:“在用完你留下的丹头·虚空花后,堪堪练就大成,因久不服那虚空花,境界已是滑落。”
“你未将我那祖传海蛤带下紫融峰?”
“没有,事出突然,且我纳袋内只有五方空间,哪里能随身携带你那祖传海蛤,更别说以其蜃气制作丹头。”季明无奈的摇头说道。
“我那祖传密功虽然厉害,有神通之潜质,但是蜃龙难得,算是后路已绝。
我这里还有一根「蜃脂烛」,你拿去将密功炼得圆满,后续也就别在这上面徒费心思了。”
季明怔怔的看那蜡烛,蜃脂烛,顾名思义就是蜃龙脂肪所制之烛,燃之有火烟,可堆垒楼台殿阁之蜃景。
拿过蜃脂烛,季明倒有些惭愧起来,自己虽无意隐瞒修为,但这样被当成小修照顾,心中总归是有一些发虚,好像故意占便宜似的。
他将手一抬,纳袋中飞出一卷道书,两套符纸。
“将此二物拿着,于你大仇有用。”
亭台边上,李慕如不知自己何时拿过道书符纸,感觉自己对金童多了些陌生,再看道书封面上的字,“太阴二十四转,这是法宝炼诀?”
李慕如诧异问道,声音不由得放高,引得亭中庵主,还有真延子的侧目。
季明回视真延子,及其庵主,眸内神光一闪,对李慕如道:“我等且去外间说话。”
说着,抬步便走,李慕如稀里糊涂的跟了出来。
“元神力?”
亭中庵主难掩目中惊疑,有些不确信的说道。
“你不知道。”真延子在亭中诧异且好笑的道:“我在岛外合剑运光之时,便见他在云中步虚而望,那步虚之法我都看不大透。
看其刚才眼中所绽神光,恍如掣电,元神之强已是三境中期。”
庵主垂首低语的道:“他修道才十年左右吧!”
亭外,季明同李慕如闲聊着。
“这是我在仇人那里搜得的,如今我大仇已报,正该助师姐一臂之力。
虽不知师姐仇人的修为境界,但是师姐若能炼成此道书中的「太阴月桥」,想来未来报仇之时,当从容许多。”
“师弟”
李慕如拿着道书,心中复杂难言。
她来京都多年,整日在玉罗庵中修行,意图网罗三五位意气相投的正道同修,与她来报大仇。
她心知此等的要事,同外人合谋无异于在行险,但是师傅不帮她,大师姐总拿她当个孩子,大仇在心中沉积,让她性格都开始扭曲。
炼宝道书被李慕如握得皱起,在得获此书时,让她有一种拨云见月之感,心中有了一个实底,隐隐觉得自己一定能炼成此件法宝。
“师弟,金童,我不知如何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