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能在其中出一把力,添一把火,那不是也算是教化有功。”
“有理!”
博泥公听得心头亮堂,顿时一扫阴霾。
庙中酒酣鬼乐,而庙上季明同样心喜,这对于他而言,也算得上一個好消息,便再次俯首细听。
阴吏坐在一地酒菜前,正嗅闻得欢乐,复又涌上一点愁苦,立时鬼嚎了起来。
“想我曲路,曾也是合山方中,那四悲云寺中的道民,道籍有录。
不止如此,在养气一境中,已是贯通任督二脉中,整整五十二处穴窍,可使精气周天流转。
可是一朝身死,只保全个阴身不消,道籍转入地曹,成了一个为四悲云寺奔走的阴吏。”
曲路说得悲怆,让博泥公一时不知如何安慰。
悲哭一阵后,阴吏曲路收拾心情,起身便要告别。
“兰荫方内的变革,非是一世之功。
泥公若要立功,须得小心合山方的四悲云寺,还有鹤鸣方中的鹤观。
它们同属太平山的分观,不比兰荫方的那一家势弱,一定会掺和一脚,染指于兰荫方。”
博泥公听得仔细,道:“我一定谨记。”
阴吏曲路能向他透露此等的仙门大计,确实是很讲义气。
虽不知这等大计转过几手,是否已是半公开的,但博泥公的心中,还是暗暗记下这个人情。
目送阴吏飘离,博泥公心情不错,直到他瞧见屋顶落下一熟悉的鸟影。
“鸟贼”
博泥公正待骂道,只见那一贼鸦鸟抬起一爪,隔空对着一庙鼠。
下一秒,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那一头庙鼠竟被隔空摄到了爪中,被狠狠的一把抓爆。
“控鹤”
博泥公回荡在庙中的声音都不利索了。
“小子来此,不为其它,只为酬谢泥公传武授功之恩。”季明笑道。
博泥公想起来了,那日贼鸟在庙中同刀猴斗战,曾御使钢刀于空中往来,他只当是个御物的小术,一点也没往密功的方向上联想。
不过就算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一头鸦鸟,如何学得控鹤功。
这事情要是传扬出去,那真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那也是屎了。
“你在要挟我?”
这是第二次了,他竟被区区一个小鸦鸟威胁了两次。
“泥公竟然如此疑我?”季明的声音中满是心痛,道:“为证明我心,它日若在人前展露此功,定会高呼‘非是泥公传我此功。’”
“好啊!”博泥公不得不妥协,道:“好鸦儿,如此为我着想,我又岂能不有所报答。”
“不!”
季明使劲的摇头,义正言辞的道:“法宝仙丹,我一概不取,妙法玄术,我更是一个不要。
若是让他人知道,那我不是真成了那等恩将仇报的贼鸟。”
季明正气凛然的言语,却让博泥公听得心底发凉。
这贼鸟真是个面厚心黑的,今天若不拿些宝贝,铁定是喂不饱他了。
法宝仙丹,妙法玄术,真亏得他说得出口。
自己若有这一些东西,能在穷山沟沟里当个好赌的山鬼。
“说吧!
你到底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