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经过那诡异的声音响起之后,李旭宁再看麻洪涛的脸,那扭曲变形的脸庞,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怖。
此时她再也不能淡然处之了,头皮一阵发麻,让她整个人被恐惧包围,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转身便跑。
生怕晚了一步,被索了命去。
“滕子生,你这个卑鄙小人,老子绝对不会告诉你的。”男人怒吼道,“你如果要杀我,就他妈给我个利索,否则,老子绝对不会向你屈服!”
刚刚跑了几步的李旭宁,忽然站住了。
滕子生?
她眼睛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滕子生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那声音,难道说,不是对自己说的吗?
想到这里,李旭宁转过身,一步步循声走去。
当她蹑手蹑脚,一步步走了大概二十多米远的时候,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只见十几个手拿棍棒的彪形大汉,正围在一棵大树旁。
而大树上则捆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
他的鼻子眼眶都破了皮,额头上流出来的血已经凝固。
嘴角似乎有裂开,但他的那双眼睛,依旧桀骜,宛如古代一个被捕的将军,一身胆气,想要英勇就义一般的模样。
而站在此人最近的一个,虽然他侧背对着李旭宁,但李旭宁依旧能够确定,此人就是滕子生。
她对滕子生和老潘,简直太熟悉不过了。
滕子生、老潘和麻五三个人是把兄弟,另外还有一起结拜的两个,一个打伤了人,据说躲到了国外,另一个则进了监狱。
所以,滕子生经常去麻五家里做客,他也亲切地称呼李旭宁为嫂子。
只是李旭宁觉得,这个称呼太过于可笑。
自己一没跟麻五领证,二没给麻五生孩子,即便是吃饭,俩人一个月也吃不了一次。
自己不过是麻五的一个床上客而已,保不齐哪天,麻五腻了,又有了新欢,就会将自己一脚踢掉。
可麻五对她这些年,也算不错,至少不离不弃,没搞外遇。
“疯子,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滕子生张开了嘴巴,舌头轻轻扫着牙齿,歪着头,乜着眼,脸上挂着一抹阴鸷的笑容,“将凌霄阁和广寒宫两家酒店,及其沿街的门店给我,我饶你一命。”
“否则,你的妻子女儿什么下场,我不能保证。”
“别他妈废话,你杀了我吧。”滕子生傲然说道。
他并不是不担心自己的妻女,只是他知道,妻子并没有在江淮,而是在云泽。
妻子藏身的地方,莫说是滕子生了,跟他关系比较亲密的,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至于女儿,自从被抓之后,他一直最担心的,就是女儿艳艳的安危,索性老天开眼,那一夜自己威胁李玉桥留在自己的家里,据后来有人向他透露消息,说是李玉桥救了女儿艳艳,并且还打电话报了警,老潘一伙儿人,被抓了个七七八八。
老潘见势头不好,连夜逃到了外地,剩下的人便化作了鸟飞兽散。
既然妻女都很安全,那自己有什么理由,向卑鄙小人滕子生认怂?
“我靠,你抓到他们了吗?”疯子冷笑道,“等你抓到他们之后,再来跟我谈吧。”
都已经到了死到临头的地步,疯子竟然还敢卖狂,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滕子生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凑到疯子的面前,“我记得,你老婆陈志霞在跟你结婚之前,是不是已经许配给了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