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辛澈将手中石头车向前一推。
二当家侧身闪避,而辛澈已经袭了上来将他撂倒。
“二当家的!”
正在看流犯的小弟们,这时候纷纷抽刀接向辛澈袭来,而辛城和昭平侯也赶来接应辛澈。
一番混战后,关家寨的山匪们皆是被撂倒在地动弹不得!
辛澈上前给江黎黎松绑,给她背上背篓,随后拉上江黎黎撒腿就跑。
昭平侯带陈氏上了板车,辛城动作利落地上马。
而抱着辛岩的陈氏则看着被这变故惊得呆住的流犯大吼一声,“还愣着干嘛呀?都赶紧跑呀!”
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跟着昭平侯一家跑,而衙役们气喘吁吁的跟上,连滚带爬,生怕跑晚了就被追上了。
辛澈拉着江黎黎看似像无头苍蝇般乱撞,实则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出山的路线。
七拐八绕地甩掉了追兵,一行人这才敢停下来了休息。
王自福吸了吸鼻涕,狼狈地挡去身上的泥土,刚才这大逃亡他摔了两个大跟头。
他喘着粗气看向拉着江黎黎的辛澈,眼神变了几分。
往日里他是不想管这身份敏感的罪臣死活,可是现在流放路才走了一半,就遇上了山匪打劫抓人。
王自福听人说起过岭南这一带越来越动荡,谁也不知道之后还会不会有猛兽、人祸
眼下,他忌惮的昭平候府反而成了这只流放队伍的关键。
一想到这昭平侯府还有人质在皇宫,他们一家子根本不敢逃跑,王自福松了口气。
有衙役抬头瞧了一眼天空,和四周隐有鸟语的山林,问:“王头领,你这路你认识吗?现在该往哪里跑?”
王自福作为押送流犯的头子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他让几个风寒不是特别严重的大汉扶自己上树。
爬上一颗高大的樟树观察一番后,大汉们扶着王自福下来了。
王自福沉吟:“如果没有判断错,再走七八里便能下山了,下山不远便是官道,附近有几个小村落,咱们夜里能进村歇脚,讨口水喝。”
众人听他这么说,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下来。
衙役们开始归束流放队伍:“一个一个都按原来的安排站好,务必遵循规矩,这深山老林,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都跟紧了!”
刚刚脱离虎口,流犯们此时都规规矩矩的。
有衙役看到板车上的昭平侯夫妇和马上的辛城,立刻皱了眉:“还不快给我赶紧下来!咳咳咳”
他一边猛烈咳嗽,一边呵斥:“你以为这板车是给你们这些犯人用的?!”
江黎黎此时却开口:“各位大哥,我在京中曾经和医官学习过些医术,这山间草药众多,你们的风寒我能治好。”
“不知你们可否行个方便,让我母亲用这板车?”
病的不轻的衙役们一听江黎黎这话连忙瞧过来。
王自福也正色道:“当真?”
江黎黎点点头:“我也没必要说谎,前方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才是最好的。”
江黎黎已经准备在群里摇人了,他们班班长可是临八制硕博直读的医科大学霸,只是班长好像就只在群里发过一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