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在别院住了下来,整个人清闲不少。
常宁别院倒是安静的很,庭院的人并不多,除了照顾谢北陵的起居,打扫庭院的落叶,倒是清闲的很。
谢北陵身边的嬷嬷倒是心善,加上守门的管事一起,几个人闲暇的时候,倒是能凑在一起打叶子牌。
谢北陵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除了天气好的时候,在阁楼开窗棂晒晒太阳,其他时候,都闭门不出。
哪怕是丫鬟要贴身伺候,都会被谢北陵赶出去,青柚好几次都被吓哭过,最后干脆求嬷嬷安排自己去做粗重的活。
王嬷嬷倒是没有为难青柚,只是二老爷身边没人伺候,总是会有人背地里说闲话,老夫人那边也难交差。
想到这里,王嬷嬷只得用加月钱的方式,让院里的丫鬟选择,几乎丫鬟们都惶恐的婉拒了,倒是有一人,让王嬷嬷觉得意外。
她没有想到,时卿竟然会毛遂自荐,将此事应下来,王嬷嬷差点喜极而泣。
于是,连忙交待了时卿不少事,比如说谢北陵不喜欢下雨天,有时候会因雷雨天的缘故,整宿睡不着觉。
还有一点,谢北陵的癔症发作的偶尔频繁,府里的丫鬟都害怕近身伺候谢北陵,哪怕是做脏活和累活,都不愿意靠近谢北陵半分。
又是一日的雷雨天,夏日的惊雷作响,狂风暴雨将内室吹的四处作响,声音很大,夜半三更时,更是让人觉得惊慌。
时卿推门而入,房中并没有谢北陵的踪迹,只是,她才将房门关上时,一道黑影闪过,时卿没防备,被人推倒在地。
外面雷声作响,将时卿推倒在地的男人眸子猩红,双眸中带着狠厉。
他的双手掐住时卿的脖颈,双手渐渐的收紧,语气冷然的说道。
“你不该涉足此地,我给过你机会了。”
说完,男人的双手收紧,修长的手指眼看要将时卿的脖颈掐断,却见原本被压身下的人,竟是反扑过来。
时卿手中的匕首同时抵住男人细长白嫩的脖颈,哪怕男人失去神智,她也一点都不留情。
“奴婢只是来服侍爷的丫鬟罢了,如今竟是要奴婢的性命,未免太狠厉了。”
话音刚落,时卿手中的银针插进男人的穴道之中,原本充满着兽性和杀意的男人,此刻软弱无力的松开了时卿。
时卿居高临下的看着谢北陵,借着幽暗的烛光看清他的模样,倒是生的好看,只是心却是黑的。
还好穿越的小世界多,她的技能也是不少,医术信手拈来,足够保命。
谢北陵被时卿劈晕,如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对外界的一切同样一无所知。
为了防止谢北陵醒过来发狂,她干脆将谢北陵的外衣都藏了起来,随后将人五花大绑在桌角旁。
等做完这一切,时卿感觉有些饿了,起身去桌旁拿了些糕点,总算是填满五脏庙了。
这一晚,时卿毫不客气的睡在谢北陵的床榻上,果真比起丫鬟房里的床要舒适的多,一夜无梦,时卿睡的格外的舒服。
翌日,时卿是被谢北陵抗议的声音吵醒的。
谢北陵醒过来时,就发觉自己被五花大绑,而他柔软的床榻,不知被哪来的野丫头给占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嚣张的丫鬟。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对我五花大绑,难道就不怕爷将你碎尸万段?”
时卿打着哈欠,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瞧着男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她一点都不慌,反而是淡定的很。
“谢二爷,昨晚奴婢也是为了自保,你昨晚犯了癔症,竟是要轻薄奴家,为了奴家的清白着想,只得委屈二爷了。”
时卿说的无辜,眸中却没半点涟漪,反而是乐得演戏。
谢北陵被时卿眸中的害怕逗乐了,以他的身份,想要哪种女子没有,怎会要姿态平平……
他抬眸看了一眼时卿,发觉这姑娘倒也不算姿态平平,比起他那侄媳妇,眼前嚣张的小丫鬟,容貌似乎更绝。
似春日里潋滟的桃花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这是老夫人往他房中塞的通房丫头?倒是有意思。
谢北陵眸中越发的暴戾,这群人,真当自己是废人,什么都塞进自己这儿,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