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如寻个办法,将那孽种暗中杀了,免得恶心我们。”
从小到大,付雅云见惯后宅的争风吃醋,在她看来,若有威胁到自己利益的一切,除掉就是了。
付雅云眸中闪过冷意,祖母也真是老糊涂了,竟然为了外室子要损了母亲的位置,不如杀了祖母,亦或者是……那孽种。
二人相视一眼,到底是亲母女,已经暗中达成合作。
她心里清楚的很,只有沈氏是尚书夫人,她在周家的位置才更稳固。
“只是还未寻来合适的时机,看来得想个办法。”
付雅云勾了勾唇,笑的灿烂,“母亲,虽说京城太平,但总有危险的时候,比如说不小心被贼人寻仇,要不就是溺毙在荷花池中,您说是不是?”
沈氏与付雅云的想法达成一致,她有些迫不及待看到那老虔婆愿望落空的模样。
她若无其事的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也不知肚子里是否已经孕育了生命,她得寻个时机才行。
付尚书心思细腻,若是被他察觉到问题所在,到时候只怕会出大事。
“你说的是。”
沈氏看了一眼四周,甚是疑惑道,“云儿,平日里文清不会缺席,怎的今日不在?莫不是临时有事?”
付雅云也很疑惑,她摇了摇头,“女儿不知,或许圣上临时安排了事吧。”
听到这里,沈氏也没有纠结,想着今日左相府的人来了,她自然要去和左相夫人结识一番的。
半个时辰后,宴会如约而至。
舒太妃与文安帝出现在宴会上,众人纷纷恭敬的行礼,只是,沅太后却不见踪影。
白鹿书院的学子甚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文安帝,心中的感觉越发的不真实,还未参加秋试就能见到皇上,那是他们的运气。
文安帝果真是年轻,只是身子病弱的不行。
时卿瞧了一眼,身边跟随的太医,是常年为他奔走看病,可谓不能离身。
舒太妃早对时卿好奇,于是命人将时卿请来,安排在自己下首的地方。
时卿来到殿中,朝着舒太妃盈盈一拜。
“臣女见过太妃娘娘。”
舒太妃笑吟吟的看着时卿,感慨的说道。
“不必多礼,快些平身。”
舒太妃身边的莲儿扶着时卿起身,随后笑着说道,“我们太妃早见识过姑娘的绣图,那绣工堪称一绝,娘娘对您甚是欣赏。”
“多谢太妃娘娘赏识,臣女惶恐。”
时卿不卑不亢的坐下,舒太妃当众赏了时卿不少的宝贝,总之绫罗绸缎还有金银应有尽有,也是很大手笔。
文安帝的目光也落在时卿身上,他听闻最近司徒瑾近来与一人走的很近,此人是付家大小姐。
原本以为她只是绣技出众,谁知,她的容貌也是清绝出尘,潋滟如天上月,那双清亮的眸中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不知付夫子可曾读过什么书,进白鹿书院,仅仅是绣技出众也不能服众,更要学识过人,不知白鹿书院可有会考?”
付雅云料定时卿肯定是走后门,一定没有参加会考,皇上最恨走裙带关系的,看来,时卿很快就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