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懒得与他争长短,她的父亲从来不是好人。
她利落的将行囊扔给了清风,朝着金吾卫摆了摆手,淡定道。
“走吧,去轩辕家。”
清风嘴角抽抽,这时家二小姐还真是胆大的姑娘,一点规矩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金吾卫是她的护院呢。
只是,莫名的金吾卫竟是听从的朝时家外走去了。
时逍韫冲动的想上前拦下,时卿的话,却在他脑海中回响。
他心里总算明白,为何阿姐这段时间对自己这般严苛。
她是不是早知道,轩辕衡会对她出手!
他咬牙切齿,若是轩辕衡敢对阿姐做什么,他绝不会放过。
时逍韫在时府外站了很久,直到马车离开了时家,这才收回了目光。
时建邺想为自己找场子,只是时逍韫演累了父慈子孝,只冷冷的说道。
“父亲,还有一段时间就秋试了,我该回暖阁学习了,父亲请留步。”
邹氏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分明不是这块料,硬凑上去难道能有好结果,真是太可笑了!”
时逍韫也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他直接呛了回去。
“再如何我也还未到弱冠,夫人不能自己没有教养好女儿,以为我也如大姐姐一般吧?”
邹氏气的吐血,还没有好的伤疤,这会直接被时逍韫将伤口撕开。
她疼的心里在滴血,心中不停的咒骂时逍韫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
时逍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时家大门,他冷冷的看着自己无情的父亲,眸中的笑意凝固。
终有一日,他要摘下姓氏,从时家的族谱中脱身,他要改名换姓为柳。
娘亲只为他取了名字,就匆匆离世了,邹氏以为他年幼什么都不知,然而这些年,足够时逍韫将当年的事查清了。
宠妾灭妻的父亲,总有一日会得到报应的。
那一天,不会太晚。
时卿坐在马车上,窗外的景色划过,她的心情很是从容,不见半分慌乱,反倒是春霖,这会手心都是汗。
马车十分的豪华,上面还摆放着点心,时卿吃了一两块点心,看着身侧的春霖,安抚道。
“既来之,则安之。”
春霖紧张道,“听说督主当年随皇上征战,在边陲之地被人暗算容貌都毁了,平日里以假面示人,旁人都说轩辕督主容貌极丑,小孩子看见了都是要做噩梦的。”
时卿挑眉,想到了上次在望江楼救了轩辕衡,他的容貌倒是出尘,至少和丑恶不沾边,没半毛钱关系。
她长叹一声,“当年的事已经定下了,有些事终归是不好说,只是我与督主的婚事无法改变,对我而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坐在马车外驾车偷听的两个侍从,“……”
他们暗暗腹诽,都怪督主平日里太凶煞,才让民间有这样的传闻。
不过时家二小姐,倒是知情识趣的很。
但愿她自求多福了。
半炷香后,马车在轩辕府停了下来,四周只有轩辕家,这是皇上亲赐的府邸。
当年为轩辕家平反后,在原本的国公府重修,于是有了如今的轩辕家。
轩辕衡将当年国公府的老仆都请来了新的府邸,偌大的轩辕府,只看里面的人,其实也是不计其数了。
时卿被请到了轩辕府,里面的景致怡人,有江南建筑的感觉,一草一木皆是秀美的很。
仆从们穿着的衣裳都是蔚蓝色的,布料倒是棉麻,比起一般的粗布麻衣舒适不少,可见轩辕家待客人还不错。
时卿与春霖踏入轩辕府时,前来接应的是个容貌清秀的小姑娘,她的目光警惕的看了一眼时卿,怀疑的说道。
“你就是时卿?”
“是我,不知姑娘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