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妈妈嘴唇苍白,莫名的点了点头,“好,你帮我算一卦!”
向妈妈说完,时卿捻着手指算卦,沉声道。
“向妈妈最近财运不错,但印堂发黑,近来恐有祸事,遇到体型壮硕,且有络腮胡子的男人闯入咱们烟雨楼,切记将他赶走,不然,烟雨楼会有一劫!”
话音刚落,就有人反驳道,“向妈妈待你这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的?云卿,你的良心怕不是被狗吃了?”
时卿起身,别有深意看了一眼说话的喜儿,嗤笑道。
“是诅咒还是提醒,你们很快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向妈妈给我赠银,我不会浪费口舌!”
向妈妈是烟雨楼的老鸨,虽然不是好人,却也没有强迫原主去接客。
许是怜她年幼,只是在后来,利用原主时也没有心软。
这五百两银子和玉镯,就当是向妈妈的买命钱,送她一卦。
按照原剧情,向妈妈会死在五天后的阴雨天,而芳庭苑的门会被人撬开,槐树也会被人挖开,原本苦心孤诣留的证据,都会被毁尸灭迹。
至于派来的人是谁,无从得知,也许是右相的人,也许是五皇子的人。
时卿起身微微福身,算是行了一礼,随后带着绿芽离开了烟雨楼。
向妈妈感觉浑身一震,几乎是气血倒流,但她不敢轻看时卿,赵嬷嬷离世前也说过时卿的卦象,只是她是当笑话一样说的。
然而,赵嬷嬷死的那样突然,也是验证了时卿的卦象没有错。
“向妈妈,云卿的话许是胡说,您真的要信?”
向妈妈沉默半晌,没有说话。
人在面临和自己生死有关的信息时,为了保命大多是选择相信,向妈妈此刻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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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妈妈摇了摇头,看着身侧的喜儿冷声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两日派人守着烟雨楼,若是有人乱窜,直接抓过去报官。”
“是,奴婢明白。”
喜儿有些诧异,没想到向妈妈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将事情应下来了。
她只得下去照办,心中对时卿是否能卜卦的本事也是存疑。
只是赵嬷嬷的死如同警示一般,在烟雨楼每个人心里提醒着。
云卿今非昔比,她如今虽然只是大理寺卿的妾室,难保日后不会得到更高的位份,看来,还是不能得罪。
时卿离开烟雨楼时,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恐慌,甚至偶然能听到‘灾星’和‘扫把星’两句吐槽。
她浑然没有当回事,只是离开时扫了一眼烟雨楼碎嘴的姑娘,轻嗤一笑。
“你们也知道我扫把星的体质,在背后说我坏话,非议我,难道就不担心被我克了?”
众人皆是惊住,落荒而逃。
她们没想到时卿说话如此直白,直到此刻,呼吸陡然困难起来,再不敢当着时卿说坏话。
时卿带着绿芽和几百两银子扬长而去,她忙的很,没有时间和这几个人在这里慢慢周旋。
等坐上了马车,绿芽看着时卿鼓囊起来的荷包,笑吟吟说道。
“向妈妈如此舍不得,小姐能从她手里捞钱,真是不容易,如此足已见得,向妈妈不是小姐的对手。”
时卿看着手中的荷包,淡定一笑。
“她并非是舍得给我银子,而是看中在我身上的花的钱,若是以后我的身份水涨船高,她得到的自然比现在给出的五百两多得多。”
她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淡定的说道。
“不管怎样,她都是不亏,这些钱也不算是随意的投资。”
天下以利而往,向妈妈是生意人,当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至于她给的卦象,也只是顺水推舟的人情。
日后,总是有用处。
马车在长街缓缓的行驶,时卿掀开车帘,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两家铺子,一家是陶记烤鸡,另外一家,则是软糯的糕点铺子。
老夫人和沈钟离都喜欢,想着在沈府要待一段时间,时卿福至心灵,让绿芽去买了几盒点心,打包了两只烤鸡,这才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