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卑职说的这些都还不是最主要的！您试想一下，这小子手里有打胜仗的火器，还能自产粮食！要说他没什么野心恐怕都没人会相信！”
“所以，卑职以为，这林云怕是早有图谋！”
常玉风字字珠玑，听的秋光日是心惊胆颤。
“哦？这小子该不会想要对本官下手吧？”
“哈哈！！”常玉风仰头大笑，道：“大人之前不是调查过这林云在林家的事吗？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依我看，这小子八成是想要报复林家！”
“什么？报复藩王？这怎么可能？”
秋光日难以置信。
“没什么不可能的！大人，别忘了，去年在朝廷，削藩可一直都是热门话题，甚至因此死了好几名国士院众臣！虽然最后不了了之，但皇上肯定也意识到藩王对当今朝廷的危害！”
“所以，这次朝廷派下钦差都没有通知林家，更没去林家露面，就直接来到皓城和我虞城！这证明什么？”
秋光日眼前一亮，道：“皇上想要借助这次灾荒危机削藩？”
“现在削藩是不可能的，就算真削藩，也需要时间，起码还要过个十年八年！”
常玉风作为屡考不中的落魄书生，他对国家大事有自己独到的理解。
虽然瘸了一条腿，却也让他看透了世态炎凉，更深知藩王对大端神朝的危害。
“哼，常师爷到底想说什么？这东一头西一头，都将本官搞晕了！”
“卑职只想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提前与林云交好，哪怕什么都不做，也绝对不能得罪这林云，到时候，这林云正有要起事那天，咱们便可借着这股东风做出最后选择，哪边有利咱们就选哪一边！”
秋光日大喜，道：“好！常师爷果然是深谋远虑，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本官能有常师爷出谋划策，还真是洪福齐天呐！哈哈！”
常玉风轻捋八字胡，笑道：“大人过誉了！不过，这林云真的是大人一生之中最大的一次机遇，抓住了，便可扶摇直上九万里，将来或许也有机会位列朝堂！”
在大端神朝，哪怕只是个从五品的官，但只要有机会上朝，面见圣上，那下放到地方，也绝对要比他这个从四品要厉害。
一句话概括，功高莫过救驾，计毒莫若绝粮。
想要升官发财，只有在皇帝身边才是最快的，而且，无论战功多高，对朝廷的帮助有多大，都比不上救驾的功劳大。
所以，就算秋光日无缘上朝面圣，但只要能让皇帝知道他这一号人，那将来也有平步青云的机会。
只要他还不傻，就能拎得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另一半，马季回到内务府，已经派人去库房提三万两银子。
他要借助这次机会，送银子讨好林云的情况下，再趁机进一批香水。
上次在林云那买来的一百瓶香水，不到一周就卖没了。
如此畅销是他始料未及的。
而且，最近几天，下面还有人想要购买香水。
但自己手里也没有存货。
不过，马季非常机敏，他只是利用自己的人脉上下打通了关系，能让香水得以进入虞城。
至于香水的具体销售，则被他的心腹来执行。
他是不可能参与其中的。
别看秋光日对他还算客气，可一旦被秋光日得知自己暗中与林云勾结的事，那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库房门口传来一阵争吵声。
马季立即赶了过去，他不明白，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内务府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