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清骂完不争气的,状态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好。
严阙看呆了。
“要么你直接跟我爸妈讲这些吧。”宋平清收起手机,视线重新落在那些设备和测试用具上时,人又蔫儿了。
完蛋,再次回想起了被天才支配的恐惧。
被打压得太狠,就连学霸也是会厌学的!
“可你多少应该对你的财产有些了解吧,不然你怎么管理他们呢?”
“我是老板,我只要找到合适管理它们的人就可以了。”宋平清拍拍严阙的肩膀,“事事亲力亲为是会累死的。”
“我是老板,工作的内容是给员工找能赚的钱,又不是跟员工抢钱赚。”
严阙“啊”了一声:“可你不知道各种危机的解决方案,怎么找到能赚的钱呢?”
宋平清:我悟了,学霸被天才的碾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严阙见宋平清的态度松动,才继续说道:“所以嘛,还是要多学一学的。”
于是宋平清再次经历了四个小时惨无人道的摧残,总算是听严阙讲完了所有内容。
宋平清毫无形象地瘫在单人沙发上,像极了一个厌学的,在家庭教师面前吊儿郎当的叛逆少女。
有佣人来叫她们下楼吃饭,宋平清说道:“你在我这住两天吧,这东西你还要再跟我父母汇报一遍。物流公司是他们在打理,我需要先确认一下他们什么时候有空。”
严阙点了点头:“好的。”
司机接了徐金梅和宋大山回家,徐金梅靠着座椅昏昏欲睡。
自从地震后,物流公司就进入了战备状态,没完没了的工作压得夫妻俩根本喘不过气。
宋大山通过各地4s店的汽车资源,大笔的钱和资源砸进去,调配来了不少货运车辆。
有车还要有人,徐金梅又联系着各地招人,余震不绝,唯有高薪之下才有勇夫。
夫妻俩要做好所有的保障工作,要完成正常需要完成的订单,还得顶着外部的压力,扛住内部有人散布“老板要卖公司”的谣言。
两个月来熬得双眼赤红眼下黑青面色苍白,最近才终于有所缓解。
徐金梅靠在椅子上半睡半醒,低声说了一句:“我们的管理模式还是太落后了。”
宋大山也闭着眼睛补觉,只觉得徐金梅好像说了点什么,偏偏又听得不太真切,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老婆你说什么?”
然而徐金梅却是睡着了,没再说第二遍。
于是,当宋平清对徐金梅提起管理模式更新的时候,徐金梅恍惚得如在梦中。
自家闺女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许愿功能?居然这么啊?
宋大山也有些茫然:“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一个做游戏出身的未成年天才朋友给物流公司改进了一套能解决很多物流件丢失损耗的系统性管理方案是吗?”
宋大山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话要怎么断句,一口气说完差点没让他上不来气。
宋大山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有点累,宋平清听他唠唠叨叨说了这一大圈也有点麻。
不过宋平清还是抓住了宋大山话里的漏洞:“不,不是方案,是成品系统。”
徐金梅拧了一把宋大山腰上的软肉,拧得宋大山“哎呦哎呦”几声,随后才说:“嗯,看来不是梦。现在的小孩儿都成仙了吗?投胎都不喝孟婆汤的?”
宋平清嘴角微抽:别人家的崽子喝没喝孟婆汤不知道,但你生的这两个是真的都没喝孟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