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只要是在原则范围内,宋平清一向以慕容雪的高兴为先,奉行着“小朋友的童年就这么短暂,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该开心就要开开心心的。”教育理念。
但今天不一样。
宋平清张开手拦在宋家中式厨房的门口,无论如何不肯让慕容雪他进去一步。
“你为什么非要进厨房?”宋平清匪夷所思:厨房有什么好的?
慕容雪同样匪夷所思:“我为什么不能进厨房?”
厨房有什么不好的?
“一会儿炸东西,油飞起来了会溅伤你。”宋平清耐着性子解释。
“那你为什么不害怕?”慕容雪觉得宋平清的理由不成立。
油会溅伤她慕容雪,难不成会绕着宋平清跑?
“做饭是我的爱好,我习惯了。”
慕容雪难得倔强:“你这是剥夺我尝试新事物的权利!万一我也喜欢做饭呢?”
宋平清暗道你爹要是能让你学做饭那才见鬼。
在被慕容雪盯着看了十分钟之后,宋平清终于妥协,要求是慕容雪必须全副武装,穿上长袖长裤,围上围裙,并且拿好一个二十八寸铁锅的锅盖当防护武器。
“为什么你不用穿?”慕容雪侧着头去看正在给她系围裙绳子的宋平清。
“我给你穿完了再穿。”然后宋平清拿了一个没有袖子的围裙穿上。
“为什么你的围裙没有袖子?”
“因为这里没有第三个围裙了。”
“为什么”慕容雪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待在油锅边上,仿佛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宋平清:很难得有一副孩子样,但是一大串的为什么真的会让人有那么一点点暴躁。
宋平清往铁锅里倒油,打开燃气灶,像前世每一次年下炸东西的时候对孩子们说的那样,对着慕容雪说道:“炸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知道吗?”
厨房是宋平清的地盘,慕容雪非常尊重宋平清的话语权,立刻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谢谢,世界安静多了。
许多食材的腌料里面都有水分。
宋平清测好了油温,就把要炸的鸡排放了进去。
鸡排下锅瞬间,“呲啦”的声响伴随着油花四溅,油锅沸腾,看得慕容雪瞬间弹走一米,举起锅盖挡在自己面前。
宋平清用余光瞥见了,微微勾了勾嘴角。
慕容雪看了看锅里逐渐开始变色的食物,又去看宋平清。
宋平清没说话,她听宋平清的要求也不敢说话,只能闻到锅中逐渐升腾起的诱人香气。
为了中午这顿饭,慕容雪早上没有好好吃东西,只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个小热狗,如今被这样的香气所引诱,肚子直接“咕噜噜噜”地发出抗议。
这样肚子饿的声音在油锅发出的噪音下其实并不明显,但从宋平清扬得更高的嘴角看来,她听见了。
还真是个小朋友。
很快,鸡排出锅,宋平清熟练地关火,把鸡排控油之后放在案板上,切成小块,撒上甘梅粉,插上竹签,放在一个盘子里,扭头对着慕容雪道:“要不要离开厨房,好好出去吃?”
慕容雪看看宋平清手里的鸡排,又看看宋平清,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