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打工人,老板心情不好,当然要那个跟老板关系最好的“天子近臣”来打扫了。
嘿,您猜怎么着,宋平清刚钻进去站直了把花捧起来,面前的就是脸色黑黑的慕容雪。
作为一个合格的小跟班,宋平清立刻扬起笑容:“没办法,感受到了某人的想念,我立刻就赶回来了。快不快?”
“胡说。”慕容雪看到她眼底的疲倦,心已经软了一半儿了,但是没笑,“你明明是忙完了再回来的。”
“哎呀!你知道得这么清楚呀。还说没有在暗地里偷偷关心我?”
宋平清:没想到吧,我擅长抓重点~
慕容雪一把抄过那束花,作势要砸一下宋平清,然而没砸出去就又收了回来,抱在怀里深吸一口:“哼,算了,不能白白牺牲了这花。”
说罢,在宋平清一脸“我就知道你不会的”眼神中,娇声道:“张妈,去找个花瓶把花插好。”
宋平清赶紧把手里的奶茶递了过去:“呐,特意给你做的。”
“什么东西,还要我亲自来喝。”慕容雪口嫌体正直,伸手接过。
宋平清很自然地从中掏出吸管,给她扎开:“你尝尝看。”
顾宗年和刘君曦原本猫在后面是为了避免波及自身,此时此刻都看呆了:
我滴个豆,这就是哄女孩子的方法么?学到了学到了。
“咱大哥,有点儿厉害哈。”顾宗年忍不住感慨。
“再厉害也少不了你的支持。”刘君曦感慨,“你多厉害呀,敢盯着这风口浪尖通风报信。”
反正他是完全不敢。
“no,no,no。”顾宗年一本正经地装起来了,晃了晃食指,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你得意会姐姐的想法,她绝对是想让大哥来哄她的,但是不好意思直说。”
刘君曦比了一个你牛的手势。
宋平清跟着慕容雪进了她的卧室,并在对方的死亡凝视下,宋老太太只得老老实实地先换上了对方的一条公主睡裙。
“好丑啊。”宋平清在落地镜前看了一会儿,怎么看都觉得违和,干脆不看了,很干脆地往床上一滚,“今天这个卧室门,我是一步也不会踏出去了。”
慕容雪扑过来挠她:“我还没原谅你呢!”
“乱讲,不原谅我还让我进你屋门。”宋平清好累,沾着枕头就想睡觉。
“那是张妈没拦住。”
那是张妈没想拦。
宋平清伸手,一把搂过她:“行了,不重要。所以你这几天遇见什么了?心情这么差?“
宋平清和慕容雪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慕容雪虽然性格骄矜一些,但绝对不是一个会无理取闹的人,不会是无缘无故地莫名其妙地打了个电话就开始发脾气。
很明显是遇见什么事儿了心情不好,需要人哄又不好直说。
她不乐意说,宋平清主动问就是了。
小跟班么,不就是得给大小姐提供好了情绪价值。
人不能为了赚钱就抛弃了自己的本职工作不是?
慕容雪去挠她的手一下没劲儿了,她沉默一会儿:“我们的店刚开始装修,就有人过来说我们没报备,但我们其实已经……”
…………宋平清一阵无语。
噫~
这不就是墨软软刚讲过的那种情况么?
“还有,之前商量好的货源,突然一下又反悔了,说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
慕容雪越说越气:“什么更高的价格,我看他们就是看我们急着开业,想坐地起价!”
…巧了不是,这题墨软软也押中了。
宋平清认认真真地听完,伸手在她的背上顺了几下:“你不要着急,问题总会解决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慕容雪的声音异常委屈。
的确,大小姐出身豪门,极擅长平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论起给人下套,收拾异己,管理下属,谈判交流,她都很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只是这些行为,依靠的都是下面的人要争气,要会办事,自己也有资本。
如今乍然走下神坛,必须自己和对方面对面处理起来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慕容雪难免手足无措,平白生出一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