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
听完汪大头的话，张问差点就没忍住给对方脑袋上加点啤酒瓶装饰。
汪大头却丝毫不慌，他把合同和笔推到张问面前，谆谆善诱道：“超人先生，您好好考虑一下，一天一百万呀！这可是顶流明星的待遇了，您要是愿意就签下这份合同，立马就有五十万订金打到你账户上，然后我们明天就开工，后天剩下的五十万也到你账户上了。”
这时候，刚好有服务员敲门上菜。
见到有外人在，张问也趁机冷静下来。
钱难赚，屎难吃。
果然这一百万不是那么好挣的。
如果他还是当初那个负债累累的张问，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对方。
但可惜他已经不是了。他现在可是身怀七百万巨款，有套一百四十平大平层，有位白富美的女朋友，还有 a 市守护神之称的张问。
怎么能为了这一百万，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我拒绝！”张问坚决地说道。
噗——
汪大头喝的一口啤酒全喷了出来。
他一边咳嗽一边诧异地望着张问：“你拒绝？”
“没错，这活我接不来，你还是找别人吧？”
“一天一百万喔！”
“对不起，我是英雄协会的 a 级英雄！”
“一天一百五十万！”
“对不起，我还是 a 市的守护神！”
“一天两百万！”
“对不起，我还有个很爱我的女朋友！”
“一天一千万……”
张问愣住了，说实话，他心动了。
一千万是什么概念，这是绝大部分打工人一辈子都赚不了的钱；是比他全副身家还多的数字。
虽然网络上人均千万身家，但现实里谁又能真的拿得出一千万。
还没等张问犹豫完，汪大头率先苦笑：“一天一千万我也拿不出来……”
他干了一杯啤酒，感慨道：“我这短剧就是个小制作，一天一百万已经是我求爷爷告奶奶地争取回来的了，再多就真的拿不出来。”
张问摸了摸筷子，迟疑地问道：“那你这顿饭还请吗？”
言下之意，你不请我就直接走了。
汪大头像是重新认识张问一样，深深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放心吃，还是我请。买卖不成仁义在，你答应替我保密一下刚才的剧本内容就行，就当是掩口费。”
“那没问题~”
张问开怀大笑，和汪大头干了一杯后，说道：“其实你刚才说的剧本确实有点东西，如果你在几个月前来找我的话，我肯定就答应你了。可惜现在不行，现在我有包袱了……”
汪大头撇撇嘴：“几个月前谁知道你是谁？也就你最近出名了，我才知道你的……”
既然买卖没做成，汪大头也不对张问用尊称了，就当是普通朋友来平等交流。
“你说得对！”
张问举起酒杯：“来，再走一个。”
两人就在这不太愉快的氛围下愉快地吃完了这顿饭。
深夜。
汪大头忽然从梦里惊醒坐起来，骂骂咧咧：“不是，他有病吧？一天一百万都不愿意？”
第二天。
汪大头在办公室里烦恼地抓掉了一堆头发。
“怎么办呢？昨天才拍胸口和金主爸爸说一定会请到赤贫超人，现在有点骑虎难下了……”
想不到办法，他只好郁闷地刷了会儿短视频。
忽然，他刷到了一个直播间，里面是一位已逝的篮球巨星在那投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