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被这个傻子一脚踹飞了?
咒骂了声,沈青松就要爬起来打回去,可刚一动就连声叫唤起来。
远处的董春花出来喊儿子吃饭,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嚎了一嗓子就往这边冲来:“我的儿哟,天杀的大傻子你打我儿子做什么啊……”
沈柠听到动静连忙出了院子,这时,门外空地上已经汇聚了一圈人,董春花正拽着萧南谌摇晃厮打:“你这傻子敢打我儿,我打死你。”
没人看到萧南谌低垂着的眼里尽是不耐和想杀人的烦躁。
赵栓看到沈柠出来,连忙大声喊:“是沈青松先欺负赵南的。”
沈青松气急:“栓子我日你……”
董春花却充耳不闻,眼见里正赶来了,立刻哭喊:“里正大哥,你可要做主啊,这傻子下手忒狠,可不能留着他害人了。”
里正眉头紧皱:“你家沈青松是个什么尿性谁不知道,别闹了!”
这时,沈柠已经替躺在地上的沈青松查看了伤,顿了一瞬,她说:“别乱动弹,肋骨断了一根。”
董春花一听,这还了得,直接坐到地上哭天抢地起来。
周围人也没想到沈青松居然断了肋骨,原本还想替“赵南”说话的人也都闭了嘴。
毕竟在乡下,一般都是伤重的有理。
“老天爷啊,肋骨都断了,这是要杀人啊,里正,里正你说句话啊!”董春花拍着大腿不住哭喊。
里正也有些头疼,顿了顿,看向沈柠:“沈娘子,你看这……”
这些日子沈柠替村里人看病,诊金可以说相当于没收,只收了药材成本,大多数人都已经对她彻底改观惦着她的好。
赵栓小声和稀泥:“让沈柠给沈青松免费治好得了。”
“就是,不还是亲戚嘛,一家人。”
董春花要气疯了,什么一家人,一家人这丫头片子连顿饭都不舍得给她吃,现在这傻子还把她儿子踢断了肋骨。
她哭叫着:“我要去告官,天爷啊,没王法了,骨头都踢断了啊。”
里正皱眉呵斥:“乡里乡亲的,告什么官……沈柠啊,不然,你给赔点银子?”
董春花大叫:“这事儿没有二两银子下不来,天爷啊,我儿受苦了。”
沈青松跟着叫嚷:“还要让这傻子给我磕头赔罪。”
萧南谌站在那里满心懊恼。
他前一刻居然在羡慕这种玩意儿?
怕不是疯了!
沈柠原本已经打算息事宁人,可看到董春花母子的做派,忽然就改变了主意。
她问沈青松:“赵南为何踢你?”
沈青松愣了一瞬,眼神忽闪:“我又不是傻子,我怎么知道他为啥踢我。”
赵栓插嘴:“你老欺负他呗。”
沈青松咬牙切齿:“栓子你他娘的闭嘴,谁不知道你看上沈柠了。”
赵栓脸刷的红了,讷讷不敢再开口。
这时,莲儿嫂子挤出人群:“我方才看得分明,是沈青松想抢阿南的糖。”
沈青松顿时说不出话来。
董春花却是恨恨瞪了眼莲儿,继续叫嚷:“那都是闹着玩儿的,那傻子却下如此狠手。”
“原来是想抢东西。”
沈柠冷哼:“好啊,报官便是,我也想去问问县太爷,抢人财物还有理了不成?这糖可值好几钱银子,他沈青松抢东西欺负心智不全的人,被打了岂非活该,还想讹人?我看你们一家不然去黑云寨算了。”
黑云寨是平宁县周边的土匪窝,近来频频闹事,县里正在严打,但凡和黑云寨扯上关系的,先关进大牢里审问再说。
董春花顿时急了:“你怎么这么歹毒啊?沈青松是你堂兄你居然想让他被关打牢,这般恶毒……你如此护着这傻子,还给他吃这么贵重的东西,孤男寡女的,莫非你与这傻子有了什么首尾不成?
刚刚就勾得赵栓替你说话,你还真是个浪货。”
董春花话音未落,沈柠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到她脸上:“把你的嘴巴洗干净再说话。”
赵栓又怒又悔:“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人家沈娘子可没理过我,你嘴巴咋那么臭呢?亏你还是人长辈,心肝坏透了。”
旁边,莲儿也气急:“谁不知道沈青松多次欺负阿南,如今自讨苦吃了你们便来攀咬勒索,开口就是二两银子……你口口声声与沈柠是亲戚,居然如此恶毒无耻想要坏她名节!”
莲儿气的胸口起伏:“赵南心智不全,沈柠不管着他难道要把他赶出家门去?若是按你说的,家里有个男人就清白不了,那你不是跟你儿子也住在一个屋檐下?”
沈柠本来还在生气,可抽了这老登一巴掌后已经不气了。
跟这种人犯不着,这就跟路边疯狗一样乱咬,不值当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