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也不清楚自己修炼的是什么，只知道是记忆觉醒后，莫名学会的一种神通妙法。”
林长歌揉了揉眉心，“这下好了，八大道法全部都凑齐了，修炼这些道法的人也都知晓的差不多了。”
“下一次，空间通道一旦打开，肯定会有很多人妄图通过对道法的顿悟，带动族群，举族飞升。”
灵狐一本正经，“不过，这很难，当你自信满满站到那群人面前时，等待你的只有两个结局，生，或者死。”
“如果生，说明他们看中了你的天赋，愿意带你走，前去九霄上界修炼。”
“如果你的天赋没那么好，没被他们看中，但对道法还算是精通，那就要成为他们的食物了。”
灵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未来的路，越来越难走，人族和妖族已经势不两立了，整个世界要彻底乱喽。”
林长歌追问，“四大妖族支脉，前去投靠了三个，还有一个没有投靠的是谁？”
“妖神山。”
灵狐回答，“他们是妖族最古老，也是传承最完整的一脉，他们信奉妖神，自然不愿意对方化龙低头。”
林长歌长松一口气，幸亏是妖神山，不然以自己跟小胖的关系，恐怕事情真就麻烦起来了。
“行了，这次过来跟你聊天挺开心的，也吃了你不少丹药。”
那灵狐揉了揉肚子，眼睛狡黠道，“这次确实吃饱了，只是不知道下次再填饱肚子，会是什么时候。”
“这枚纳戒你拿着，里面有些丹药。”
林长歌不是小气的人，听懂了对方的暗示，直接拿出一枚纳戒给他。
“这怎么使得？”
灵狐脸色一变，连忙推辞，但手上动作却很诚实，上去一下接了过来，“林长歌，你是个好人，临走时我再送你一句忠告。”
他走到阵法边，眼眸中闪过一抹睿智之色，接着朗声道，“有很多事情都是早已注定好的，哪怕你穿越时间长河回到过去，大概率也是顺着那些轨迹走，历史的自我修正能力是很强的……人力有穷尽时，很多事情非你所能为。”
说完，灵狐瞬间化作一道光芒，钻出了阵法之外。
只余留林长歌站在原地，瞳孔微微收缩，显然被这番话给震撼到了。
“他……猜到我要穿越时空了？”
林长歌忍不住开口，“是推演，还是什么？”
他想了许久，都没有答案。
总之，他明白这狐狸不简单，这么多次和对方沟通，顺带得知了很多消息。
“林长歌，快过来看，鸡哥又捡到宝物啦！”
远处，阿狱还在为他的五鬼搬运术而兴奋不已，手舞足蹈。
林长歌缓步走上前，望向那五只小鬼的神色有些复杂，“阿狱，这五鬼搬运术你是如何学会的？”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阿狱打了个哈欠，随口道，“鸡哥记忆不清晰了，可能是当年被封印太久，损失了部分记忆。”
“能不能想一想，尽量去想一想。”
林长歌直直盯着他的双眼，试图让他回忆起一些事情，“是从遗迹中得到的，还是别人吗教你的？”
“你怎么忽然这么认真。”
阿狱挠挠头，“让鸡哥想想……”
他苦思冥想了好久，依稀记起了一些残缺的画面，他努力将那些画面描述出来，“好像是人家传授给我的，大的仙宫，教我、让我学习，然后……扔入鼎内，命令我守护……”
“什么玩意！”
阿狱揉了揉眉头，忍不住脱口而出，“脑海中都是混乱的东西，那些破碎的画面加在一起都组成不了一个完整的片段。”
林长歌神色一凛，这是有人教他，让他学习这五鬼搬运术，也就是所谓的道法·养吾鬼。
扔入鼎内，让他守护？
这又是什么意思？
鼎是什么，守护又是守护谁？
“就只能记起这些了？”
林长歌尝试性问了一句，只见阿狱点点头，“只有这些，其他太混乱了，鸡哥一去触碰就头疼欲裂。”
“你的记忆果然不完整。”
“废话，鸡哥被你那祝叔封印了三千年，这能完整吗？”
阿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阿狱，这是道法·养吾鬼，也是我们始终探究不得的最后一门道法。”
林长歌没有瞒着他，直接说出了口。
“啊？真的假的？”
阿狱吃了一惊，“鸡哥修炼的这玩意，居然是道法？啧，怪不得这手段如此玄妙。”
他倒是没有过多在意，只要不主动去证得道位，哪怕将道法修炼的再高深，也不会受到那些九霄上界之人的关注。
李文妖正是如此，他估计已经将扶摇天修炼到了极致，只是还没有证得道位。
他小心翼翼，他苟，他在等别人为他探路、踩坑。
一旦别人成了，相信他也会立刻证得道位，跟随一起前往上界，从而逃离这一方成帝之路断绝的乾坤大世界。
前往上界后，所有半帝级别的强者都可以着手去修炼更高的大帝境界，再也不会被束缚、被锁死上限了。
踏入大帝境界，无论多么衰老的老人，寿元都会翻番，气血沸腾，挺拔如龙，宛如重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