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歌脸色骤然一变，他努力控制住身躯没有行动，但却止不住心底的惊涛骇浪。
能够一眼认出自己是霸体的，除去背景强大的阿狱外，便是面前这位船老大了。
饶是他听七阁主说过，对方背景不凡，也还是被狠狠震撼了一下。
“霸体这东西，在东域这种小地方还能掩盖，真到了中洲，你以为瞒得住？”
船老大咧嘴一笑，“用不着这么震惊，的确，中洲大部分势力对霸体都很是不善，但那只是……自己所在的势力不曾拥有罢了，如果能在中洲找到好的靠山，还是不需要有太多担心的。”
“还有，霸体的特征太明显，体魄无敌，九大神形，变化莫测……我能认出来，并不奇怪。”
他接着道，“你是霸体，哪怕被限制灵气也能发挥出绝对恐怖的攻伐战力，这是其他人所不具备的，所以我才会找上你。”
林长歌缓缓点头，如果真如船老大所说，一到中洲就瞒不住，那么找个靠山是好的办法。
“还记得我送你的那块紫金令牌吗？”
船老大掏了掏耳朵，“手持这紫金令牌，到了中洲，能保你一年无恙，现在你不清楚它的珍贵，以后就明白了。”
说完，他将一枚丹药递过来，“避水丹，九品丹药，服下后海水难以靠近你周身分毫。”
林长歌将避水丹服下，跟随船老大一同步入了东海中。
果然，周围海水始终跟自己保持距离，跟踏空飞行没有区别。
林长歌好奇，“人鱼族最强者，有多强？”
“不到圣境吧，不过在没有圣境插手之前，足以在东海作威作福，称霸一方了。”
船老大淡然道，“他们这么迫切地想要祭祀，便是向先祖乞求，请先祖赐下完整的修炼之法，如今人鱼族的功法是不完整的，哪怕你天赋再强也只能止步于真灵境。”
林长歌点头，但他旋即眉头一挑，“若真如你所说，海下山谷会压制灵气，那代表我跟高等级真灵境的差距将被磨平，纯论起肉身力量，我并不畏惧他们。”
“自然，你可是霸体，相信自己。”
船老大伸手拍了拍林长歌的肩膀，笑道，“不要紧张，把这当成是一场小试练，你都位列内门席位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征伐小世界，那可比这个难多了！”
两人一路下沉，林长歌见识到了这漫天的海下生灵，各种深海鱼在身旁游走，礁石片片，极其瑰丽多彩。
还有许多实力强大的海下妖兽，他们感知敏锐得很，在意识到船老大的恐怖后，连接近都不敢，立刻作鸟兽散。
不知过了多久，当眼前场景一次又一次变幻时，林长歌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山谷。
这里没有光芒，四处都是一片漆黑。
“水下，除去会自我发光的生灵外，一切皆为黑暗，只能凭借本能战斗。”
船老大补充了一句，“踏入这片山谷，就真正到达了人鱼族的地盘，准备好战斗了吗？”
林长歌点头，可就在此刻，远处游来十多条人鱼族，他们浑身散发着浓厚鱼腥味，速度极快，像是海底射出的箭矢。
这些人鱼族手持长矛，远远就察觉到了林长歌跟船老大两人，他们先是一怔，旋即狠厉杀来。
“人族修士，死！”
船老大淡淡扫了一眼，探出手掌，隔空气力涌动。
噗嗤！
十多条人鱼族无声无息化作血雾，消散于海中，引来诸多怪鱼竞相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