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作品以个性鲜明的艺术风貌和标新立异的影像风格震动了影坛,在当年9月召开的《新中国35周年电影研讨会》上,与会的电影评论家们提出了“第五代导演”的名称。
自《黄土地》以来,陈凯戈就一直被视为第五代导演中的佼佼者。
如今有了西柏林电影节银熊奖这样重量级的奖项加持,无疑是进一步巩固了陈凯戈在国内电影圈的地位。
让他将前几年那几位曾一度与他并列的同辈导演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一骑绝尘。
在西柏林电影节闭幕的第三日,也就是官媒铺天盖地的第二日,陈凯戈载誉归国。
他刚一下飞机,在首都机场便被得知他回国消息的记者们给团团围住,简直比电影明星们还要红。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凯戈走到哪里都是鲜花和掌声,一连串接受了多家权威媒体的采访。
伴随着新闻报道的传播,他不仅成为了国内电影节的当红人物,更成了被无数老百姓所熟知的大导演。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用这句古诗来形容陈凯戈得奖后几天的心情和境遇,简直是再恰当不过了。
可惜他高兴了没几天,在回国后的第四天就被陈怀恺赶出了家门。
“回国三四天了,就不知道去你林叔家串个门表示表示感谢吗?”
“别以为得了奖就有多了不起,没大家的帮衬,你能得奖?”
陈凯戈一路上回想着临出家门前父亲的教训,心中很是不忿。
他得的可是西柏林电影节当中仅次于金熊奖的重量级奖项了,凭什么不能高兴高兴?
再说了,电影得奖难道他的功劳不是最大的吗?
想到这里,陈凯戈那膨胀的心态突然收缩了不少,他的脑海里回忆起了被父亲和林叔支配的恐惧。
就算不是最大的,但肯定不小了。
他自我安慰着来到小六部口胡同,一见到林朝阳夫妻俩立刻露出乖巧的笑容。
“林婶哪天回来的?”
“昨晚的飞机。”
陶玉书比陈凯戈晚回国了几天,主要是因为要处理《孩子王》的海外版权交易。
陈凯戈连忙问道:“版权卖的怎么样?”
参加电影节,奖项当然是关键,但对于大多数电影人来说,版权交易可能要更加重要一些。
毕竟拍电影可是门烧钱的艺术。
《孩子王》刚到西柏林时,并没有多少海外片商看好。
陶玉书私下接触了几家海外片商,给的买断价格低的可怜,低的只有一两万美元,高的也不超过五万美元。
陶玉书虽然是第一次参加电影节,但对电影节的生态是有所了解的。
在前两天愿意给报价的片商,无非就是想赌一把。
买的片子要是得奖了,那大概率要创造一笔可观的收益。
要是片子没得奖,反正钱花的少,亏本也亏不了多少。
连续接触了几家片商之后,陶玉书就按下了版权交易的心思,一心等待电影节闭幕。
根据中影那边小余的反馈,电影节主席哈德恩对《孩子王》十分看好。
按照很多电影节不成文的规则,哈德恩这种人物支持的影片,就算拿不到最重要的奖项,但得奖肯定不是问题。
因而陶玉书想干脆不如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虽然也有颗粒无收的风险,但再差的结果也不会比被那些片商捡漏差多少。
事实证明,陶玉书赌对了!
《孩子王》荣获电影节评审团大奖,一夕之间身价倍增。
前来报价的海外片商络绎不绝,买断版权的报价也比电影节刚开始那阵提高了数倍。
连续三天,陶玉书签了19份版权交易合同,总交易额高达536万美元。
这个数字较《楚门的世界》在戛纳电影节上获奖后的版权交易数额有很大的差距。
一方面原因是最近二三十年法国一直是欧洲的电影强国,甚至可以跟美国的好莱坞掰掰手腕,因而戛纳电影节的版权交易市场做的也要比西柏林好不少。
另一方面是在于,两部电影就内容而言,明显是《楚门的世界》更受西方世界电影观众的欢迎。
《孩子王》讲述的是中国当代的社会教育问题,很难引起西方国家观众的共鸣,片商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但不管怎么说,536万美元的海外版权交易额对于林氏影业来说都算是一次大丰收。
按照现在人民币和美元的汇率,这笔版权交易金额超过了1800万人民币,《孩子王》的投资回报率达到了惊人的1500。
拍电影要是赚起来,比贩d都夸张!
而且这还不是电影的最终收益,随着电影以后的上映和版权陆续出售,林氏影业的收益还会继续增加。
得一次奖,他们就多了一颗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