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还是防窥的,能够保护车内隐私,不走到车头来是看不见里面的动静。
温度在节节攀升,暧昧让人心猿意马。
程安宁渐渐无力招架,生理眼泪挤出来,他的力道大得弄得她嘴唇很痛,可再怎么痛,也比不上心底的。
都是他带来的。
深刻入骨。
大概以后都不会像喜欢他一样喜欢别人了。
过了很久,周靳声才将人放开,却低了头,牙齿咬开她雪纺衫的纽扣,他吻了下来,温柔缱绻,百般不舍。
程安宁出声叫住:“小叔,够了。”
锁骨上的温度消失。
片刻后,周靳声已经恢复到往日的沉着理性,坐了回去点了根烟缓缓抽着,压下身体叫嚣的汹涌。
程安宁则隔着烟雾贪婪看着他的侧脸,就连眼角细纹都不放过,那是岁月赋予的醇厚魅力。
不怪年轻女孩喜欢年纪大的男人,那是同龄男孩所没有的。
以后再也不能用女人看男人的眼神看他。
他身边有其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属于周靳声的温度和气息残留在身上还没完全消散,浓烈得让人稍不留神便会土崩瓦解。
程安宁回过神捡起掉在车里的日记本和药膏,开门下车。
身后传来周靳声低哑的声线,“以后挑男人眼光高一点。”
“嗯。”
“找个喜欢你的。”
“好。”
“别那么快让男人得到。”
程安宁笑了笑,只回了一句,“再见,小叔。”
周靳声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浑身上下透着寒冷肃杀又决绝的气势,程安宁迈着腿朝着另一处的出口走,和驾驶座截然相反的方向。
周靳声坐在车里抽着烟,烟雾沿着敞开的车窗飘散出来,后视镜里的身影一步步远离,直至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一根烟燃烬,烟灰落了一地。
周靳声启动车子离开。
……
程安宁回了周家,见到早上撞了她的佣人提着行李离开,佣人忿忿不平瞪她,脚边是几个袋子,收拾仓促,被赶出来的。
“平姐。”
程安宁喊她名字,尊称了姐姐。
佣人原名叫季平,四十岁不到,离婚很多年,有个女儿,在上初中,在周家工作也有五年,刚来到时兢兢业业,没有投机耍滑,时间久了,摸清楚周家的家庭关系便知道对谁下菜碟。
“你干什么?”被喊了声姐还有点不习惯,平姐又一记白眼。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去跟奶奶和妈妈求求情,让她们同意你留下来。”
“少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
平姐差点说漏嘴,心虚左右看一眼,深怕被人听见,她很少说主人家的事,刚受了气,对她当然没好脸色。
人前假模假样的乖乖女形象,实则呢,和名义上的长辈私下要多不堪有多不堪,不知道多糜乱!
因为打胎,孩子父亲至今不详被温家退婚,名声早就烂透了!
佣人们私底下悄悄议论过,都心照不宣明白到底是谁,只不过签了保密协议,万一消息泄露出来,查到她们头上,她们吃不了兜着走,大家只是为了份工作,不想惹什么麻烦,入职保密协议的违约金的数额可不低。
无论哪一种后果都承担不起。
“我和什么?平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被扫地出门不正是因为刚刚多嘴?”
“你到底要说什么?嘲笑我被赶出来?”
程安宁不急不忙道:“我知道你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学校那么卷,你家孩子学杂费生活费课外辅导费,哪儿都要钱,你现在丢了工作,很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