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着五杯水。
张贺年关上门窗,把年年放出来,“警察,过来了解案子。”
“陈湛这次跑不掉了吧,不过他人在港城,徐东扬不会帮他吧?”
“徐东扬也得有胆子,他的准岳父不是放话了,该怎么办就这怎么办。”
秦棠洗猫碗去了,放了猫粮和水,放在客厅,问的方维:“方维哥,你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方维提议,“要不出去吃,给你接风,去去晦气。”
张贺年问秦棠:“要不要出去吃?”
秦棠:“好,可以呀。”
年年便被留在新家里,孤零零的。
……
地方是方维选的,哪里贵去哪里,特地宰张贺年,寸土寸金,金碧辉煌,处处透着一股奢靡,中式园林餐厅,环境优雅,敞开的窗户外面正对假山流水,绿荫盎然。
刚巧赶上对面的餐厅被承包办婚宴,有人结婚。
方维来了兴致,问他们俩:“上次婚纱看得怎么样,打算西式还是中式?”
秦棠看张贺年,她脑袋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想法。
张贺年也看她,“你想要什么样的?”
“都可以吧……”
第一次没经验,也没什么想法。
方维:“那就都拍,别选了,新中式,我几个朋友都是新中式,凤冠霞帔,老好看了,还是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
秦棠喝着花茶,清香肆意,“听贺年哥哥的。”
张贺年眼角含着笑意,“那就新中式,婚纱可以拍两套,一套中式一套西式。”
“找个时间再去试试,上次给你们推荐那家设计师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给你们俩先排上号。”
方维比他们俩还要着急热情,包间里信号不好,出去打了电话。
没多久回来后慌里慌张的,“你妈好像在隔壁包间。”
“谁?”张贺年微拧眉。
“你妈,张夫人啊,还能是谁。我刚好看见她进包间,我躲得快,你妈没看到我。”
一听到张夫人在,秦棠有些紧张看向张贺年,张贺年伸过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怕。”
然而话音落下,包间的门被人打开,张夫人赫然出现在门口,打扮得雍容华贵,手挎着限量款的包,从头到尾,精致得没话说,回春了似得。
张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美人,追她的人不在少数,心气儿高,看上了正直硬气军人出身的张父,多多少少有点制服情节,认为部队的男人都有责任和担当,到张父身上,铁汉柔情却跟柔是搭不了一点边边。
“张伯母好。”方维乖巧喊人。
秦棠喊的是‘夫人’,
张贺年没喊,懒洋洋坐着,姿势闲散,轻松惬意。
张夫人端得高高在上,应了方维一声,随后对张贺年说:“回来也不回趟家,跟家里打声招呼?”
秦棠刚要站起来,被张贺年摁住肩膀,温柔按回位置上坐下。
张贺年随性,散漫中透着一股冷意,“我跟爷爷打过招呼,爷爷知道了。”
“你没跟我说过!”
张夫人还气着,为了个秦棠,张家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尤其张父还跟着胡闹,站在张贺年那边,被收买得彻底。
现在张家,除了她,都是张贺年那边阵营。
祖孙三代,同仇敌忾。 张贺年拢紧眉头,“现在不是知道了?”
考虑到还有外人在,张夫人忍住没有即刻发难,“晚上回家,我有事和你当面聊!”
方维摸了摸鼻子,讪讪开口,“那个、张伯母,要不一块吃顿饭?菜都上了。”
“不用。”张夫人先走了,她还有约,在隔壁包间。
等张夫人走了,方维啧啧:“张伯母年轻不少啊,是不是打针了?那苹果,额头,饱满紧致得跟二三十岁的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