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没听清,再说一遍。”
她重复,“我爱你。”
不是喜欢,是爱。
柔软手指描绘他的眉眼,光洁的额头,短而利落的短发,他每天都会刮胡子,干净清爽,她大大方方表达心意,“很爱你。”
她觉得自己也醉了。
呼吸被夺走,是张贺年充满野性、掠夺的吻。
被深入、搅拌,恨不得钻进她心脏深处。
唇舌是躁动的,热切的。
他缠她,变着花样。
秦棠无力回应,只能承受。
他起身,拥着她换了位置。
她下,他上。
床褥凌乱,枕头东歪西倒。
他取下她脖子的项链,摘下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他盯着看,眼底叫嚣着疯狂。
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戴上,别摘了。”张贺年粗粝的手指摩挲她的无名指。
秦棠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回张家还得摘,怕人看见,其他时候,我不摘。”
“好。”
被吻了一身汗,黏着皮肤,秦棠问他:“再洗个澡吗?”
张贺年目光直勾勾,明显动情,刚刚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烧起来,燎遍全身,他起身抱她,几步进了浴室,“你怎么喊我都不会放过你。”
她自找的。
他明明有意放过。
秦棠不怕死,知道男人不用夸可爱,她偏来,“贺年哥哥,你好得意呀(好可爱)。”
张贺年更疯了。
……
第二天早上,秦棠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腰上是男人胳膊,他圈着,姿势强势,喝了酒的缘故,他难得睡得沉,她摸到手机,半睁着眼睛按了接听。
“喂?”
“啊?女的?”手机那边是个男人,一听是女人的声音,再三确认,“我打错了?没啊,你是……嫂子?”
睡意四散而逃,秦棠猛地睁开眼,她接了张贺年的电话,她懵了一下,“不好意思,那个……你找张贺年吗?”
“是是是,你是嫂子吗?我是不是太早吵到你们了?抱歉抱歉——”
秦棠刚要从张贺年怀里起来,“你等一下,我叫他……”
她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好,也行,那麻烦嫂子了。”
张贺年听到动静,醒了,懒得睁开眼,手臂一紧,将人抱回来,摁在怀里,秦棠顺势将手机贴在他耳边,“有人找你。”
张贺年懒洋洋:“谁?”
听筒传来阿韬一连串的笑声:“嘿嘿嘿,贺哥,早啊,和嫂子在一起啊,这通电话我打得不是时候啊。”
“有事?”
秦棠屏气凝神,不敢动弹也不敢发出动静。
“那个陈名怀疑到你头上了,他找了私家侦探查你的行踪,花私家侦探的钱还是你姐给的。”
张贺年眼皮动了动,“让他查。”
“真查假查?”
“真。”
“敲山震虎?”
差不多的意思。
不过张徵月不是什么大老虎。
“贺哥,还有件事,陈湛回来了,你知道了吧。”
“嗯。”不止知道,还见过。
张贺年刚睡醒,不是很想说话,有点不舒服的样子。
秦棠安静乖巧,手指落在他的太阳穴,顺时针按揉,动作轻缓,他睁眼,眼尾染上温和的笑意。
大早上的男人这么笑,很蛊,很荡漾。
阿韬还在说:“陈湛和叶家那个叶繁姿私底下勾搭上了,叶桓成了弃子,那你知道叶桓在哪么?”
“你查到了?”
叶繁姿上位后,叶桓失去消息,小道消息内斗失败抢不过叶繁姿,被赶出国了。
“叶桓被陈湛算计,被送去港城一个大佬那了,那个大佬是个变态,专门搞小年轻,叶桓遭此重创,彻底没了动静,才让叶繁姿上位。”阿韬啧啧感慨,“要是爆出来,准一个爆炸新闻。”
牵扯到港城,花边小料,掀不起什么动静,除非有实质性的整局,能够直接锤死,否则是打草惊蛇,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