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给他递了根烟,“麻烦了。”
“没事,哩条野(这个东西)比之前还要谨慎,几进宫的老油条,很难搞。”
李队也忙了一晚上,双眼布满血丝,抽了口烟,揉了揉僵硬的脸,“不过你这样和陈湛对着干,我更担心你会被他报复。”
“越高调他反倒越谨慎。”张贺年拿了瓶红牛递给他,“辛苦了,又搞了一晚上。”
“辛苦不至于,命苦,唉,自从姓陈的在我们辖区开了那个什么娱乐场所,就没消停过,偏偏每次突击检查又查不出所以然。”
李队烦死了。
张贺年拍了拍他肩膀。
李队吐完苦水,烟雾眯了眼睛,“等会一块吃个早餐?”
“不吃了,还有事,我赶飞机。”
“又出差?”
张贺年松展眉峰,“不是,去见女朋友。”
“得,我就不该问。”李队气得翻了个白眼,“我好端端的问什么问。”
……
秦棠睡不着,穿戴好去了附近的商超逛了逛,买了些水果和日常用品,付钱时瞥见一旁货柜上花花绿绿的盒盒,犹豫了几秒,飞快伸手拿了几盒,混在没付钱的商品等着扫码。
还是头一次买,没这方面经验,有点难为情。
付了钱赶紧走了。
提着大袋子回到景苑,一一将物品归纳整理好。
至于那几盒东西,放在房间一旁的抽屉里。
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一盒好多年前没用完的。
脑袋瞬间被乱七八糟的画面围堵。
放了这么久应该过期了,不能用了,秦棠顺手丢掉了,将新的一一放好。
早上十点多,陆城来电话问她到没有。
“到了,在我男朋友家里。”
“安顿好了吗?”
“好了。”
“你先玩几天,适应适应北方气温,我有点事要后天回来,顺便去北城接你过来。”
秦棠,“行,都可以。”
和陆城打完电话,秦棠给张徵月发消息报平安,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机,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天都黑了。
窗外夜色沉沉。
秦棠恍惚了一下,拿出手机一看,有几个未接电话,是张贺年打来的,她睡太沉了,没有听到手机声音响,赶紧拨打回去,却被告知关机了,再点开微信一看,张贺年有留言。
【棠宝,七点的航班。】
【凌晨到,不用特地等我。】
秦棠从被窝里钻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双手抱着手机回复:【好。】
回复完。
秦棠打给程安宁,程安宁接了,声音还没好,一个劲咳嗽个不停,秦棠关心问她:“你有没有吃药?”
“有吃药,还不是……”程安宁欲言又止,转移话题,“没事,其实好多了。”
“宁宁,要不你还是去医院住院吧,你这样我不放心,一直拖着不是个事,小毛病都拖成大问题。”
“那我明天早上去医院吧,这个点医生都下班了。”
“那你记得,明天早上就去医院。”
“棠棠说的话我怎么能不听。”程安宁闷咳几声,肺都要咳出来了,“对了,我昨晚偷听到周靳声打电话,接了个什么案子,我听到他提到张贺年,好像闹到什么派出所了,还提到了陈湛,陈湛你知道不?”
“那个娱乐场所的大老板,不是什么好人,周靳声倒是和他来得密切,迟早有天我会抓到周靳声的把柄。”
“想要我的把柄?”
突然周靳声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秦棠都吓了一跳,程安宁慌慌张张否认,“你怎么偷听?走路没声?”
“我要是不偷听,怎么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周靳声抱臂倚着门框站着,好整以暇看着程安宁。
程安宁蹭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门我明明关着,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