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徵月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刚忙完。”张贺年盛了碗汤,看了一圈,问秦棠,“今天怎么来了?休息?”
他当着张夫人的面问的,目光表情都很坦荡。
察觉到张夫人的视线,秦棠喉咙发紧,还没说话,是张徵月替她开口:“你应该问我,是我带秦棠回来的,下午有个小聚会,我戴秦棠回来玩,顺便还衣服。”
秦棠点了下头。
张夫人的脸色再正常不过,说:“平时不见你,你姐姐回来了,你也来了,你属狗么?”
张夫人去秦园那次和张贺年聊得不算愉快,张贺年即便调回桉城,也很少回来,更别说在家里住,张夫人对此还是有意见的,而且已经很明显在怀疑了。
见人都齐了,张夫人话锋一转,缓缓开口:“秦棠,温聿风的外婆是在你们医院住院么?”
“是。”秦棠拿筷子的手一紧,眼皮猛地一跳,意识到张夫人将要说什么。
“下午听那夫人们说老太太是心血管不好,我记得你也是心内科的?”
“嗯。”秦棠乖巧点头,这不是什么秘密,何况张夫人都给他们医院捐了医疗器材,张夫人想知道点什么,太容易了,就连院长都在高攀张夫人,不可否认,她沾到了张家的光,在医院凑巧遇到院长都还能得到院长一个正脸。
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和张家有关系,都传开了。
“那你和温聿风在医院不是经常撞见?”
“有遇到几次,温先生来探望他外婆。”秦棠仍旧如实回答。
她回到时,不敢观察坐在身边的张贺年是什么表情,他的占有欲强,前天在医院楼梯口跟她说的那些话足以说明他在吃温聿风的醋。
秦棠心跳加快,莫名的有点心虚。
“你觉得温聿风怎么样?”张夫人眼神犀利,盯着秦棠问出这话的。
张徵月清楚张夫人是什么目的,早之前说过了,这种场面,便没有站出来说什么,母亲的性格,做了这么多年女儿怎么会不明白,可太明白了,还是少掺和。
何况张贺年在呢。
张徵月心里门清,不会轻易表露。
秦棠拿筷子的手颤了一下,出于礼貌说了句:“温先生挺好的。”
“我娘家和温聿风家有点渊源,按照辈分来说,我也算他一个长辈,温聿风是南方政法大学毕业的,今年二十九岁,是律师,有房有车,父母和睦,各方面都不错。”
“你也见过他,斯文有涵养,样貌出色,他私底下的风评也不错,没传出过什么负面消息,很珍惜羽毛,虽然大你几岁,但那不是问题,大你几岁他会疼人。”
张夫人说得够直白了,精挑细选给秦棠选了个男人,那意思仿佛巴不得他们立刻确定关系。
秦棠听完张夫人说的,心都沉到谷底,而此时,桌子下的腿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她不敢看一眼,感觉像是张贺年的,也只有他了!
她敏感躲开,张贺年又追过来,腿蹭着她的腿,暧昧在桌下悄无声息滋生,她没地方躲,又不敢弄出动静,绷紧上半身,脚踝被他的腿一勾,硬是给勾了过去,挨着他的腿贴着。
薄薄的布料阻挡不住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过来的热量。
无端让人口干舌燥。
又紧张刺激。
他是真不怕人看见,胆子那么大。
好在她穿的是张徵月安排的中式马面裙,不是光腿的。
张夫人说完,秦棠脱口而出一句:“我其实不着急……还在实习,没、没什么时间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