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见状,也还是一脸愕然,随即,脸色阴沉了下来,抬脚就要往外追去。
开玩笑,今天可是来捞人的,现在人还没捞着,还赔了一首诗,李魔女会吃这种亏?
李令月刚有动作,一旁的老太监却是笑着上前道。
“二位的来意殿下已然知晓,”
“殿下早有吩咐,那江宴已经提出来了,就在府门外,”
“唐大人将人带走便是!”
唐寅和李令月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皆露出惊讶之色。
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早知道自己一来就写一首诗,也没必要这么麻烦了。
来不及细想,唐寅急忙撩起袍服,朝着府门外走去。
就在唐寅和李令月往府门外走去时,信王小心翼翼的护着手上的画,来到一间偏房。
偏房内,一名管事模样的人,连忙迎了上来行礼。
“殿下!”
信王脸上带着激动的笑意,摆手道。
“哈哈哈,快去将老夫的新作,拿到聚宝斋卖掉,”
“记住,少于一千两银子,可不卖!”
管事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
“殿下,上次您老的画拿过去,聚宝斋的人,也就出五两银子,”
“这一千两银子,奴才怕是!”
管事下面的话没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信王拿着画去聚宝斋卖,以前人家看在他亲王的面上,还肯出高价收购。
这老家伙却是死不要脸,得了便宜之后,便经常拿着自己的“神作”,拿去卖。
就他那垃圾,一两副聚宝斋还受的了,多了谁也不肯做亏本买卖啊,最后就只肯给十两打发他,算是给他这个王爷面子。
然而,即便十两一副,信王也是乐此不疲,隔三差五的便要卖上一回。
到得后来,聚宝斋的人虽然也给钱,但是已经没有好脸了。
堂堂一介亲王,陛下的皇叔,宗人府的府令,却像个守财奴一般,也不知道这老王爷咋想的。
管事低着头,不敢看信王。
本以为老王爷会如往常一般,暴跳如雷,大骂聚宝斋不识货,最后妥协。
不过,等了好一会,想象中的臭骂迟迟没有来。
管事疑惑的抬起头来。
只见,信王一脸自信的举着手上那张画,嘿嘿笑道。
“这次可不一样,上面不仅有本王精心之作,还有天佑十七年状元郎唐寅,亲笔书写的诗词,”
“哈哈哈,唐寅的诗词在市面上可是少见,”
“上次,聚宝斋流出一首他的手书,可是卖了八百两呢,”
“此画,集老夫和唐寅的才情于一体,乃是诗画双绝,依本王看,一千五百两都有人抢!”
说着,还自顾自的激动道。
“对对对,就卖一千五百两,少一个字都不卖!”
管事闻言,却是瞪大了眼睛。
“唐寅亲手写的诗词?”
自从唐寅在鲁国公府的诗会上,大放异彩之后,
唐寅就在诗词圈子里出名了,不比他状元的头衔差。
只不过,唐寅除了科举上的试贴诗,甚少写诗词,以至于市场上,他的东西,比较值钱。
这也是信王这个老匹夫,敢开一千五百两的底气。
可以说,这幅画,有了唐寅诗词的加持,顿时身价倍增。
然而,信王还是小看的唐寅的影响力。
唐寅虽然为朝臣所不喜,但是诗词方面,他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
一些收藏大家,都愿意买他的诗词。
况且,这首诗,是唐寅的新作,就凭这个噱头,至少能卖两千两以上。
管事顿时也露出笑容。
“殿下,我这就将画裱起来,拿到聚宝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