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婵终于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幸好这次她那委她说亲的三表姨没来,不然怕不好这么容易逃过这问题去了。
她瞧瞧那边,正在跟自己姥姥聊话的几个老太太。
她姥姥左边坐的稍精神年轻一些,就是她的五姨婆。
而她这次跟她的老伴过来,只有她得空的二儿子和儿媳带了他们,与自家还有哥哥姐妹的孩子来。
她其他子女都没过来,就包括帮她说亲,跟董兆军姑妈一个厂的晓兰表姨。
真是老天都帮她圆。
廖婵嘴角勾起笑。
她们这边桌上不再谈关于董兆军跟廖婵,怎么认识相亲的事了。
她二姨姥的两个女儿,还有她三舅公的一个女儿两个儿媳,以及她自家母亲几姐妹、妯娌,开始说起别事。
聊谁家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在老家的老家近况如何,没在老家的,在自己的地方发展怎么样。
再暗戳戳晒一下自己家的好事,有出息的子女,或再晒下儿媳生了几个大胖孙子,娘家条件等等。
董兆军迎候完廖婵家的亲戚,走到一边。
“兆军。”
他正倒水,一只手就伸了过来。
“这是我刚才就给你倒好冷着的,这会儿已经放凉了,你喝吧。”
廖婵端着一个搪瓷杯,到了他面前。
董兆军是很口渴,从早上九十点钟过来一直在陪着她家这些亲戚说话、问候,没喝过一口水,嘴都干起壳了。
这会儿听她爸说再等她幺舅,从锅炉厂下了班一家人过来就可以坐下开饭,他便过来想先倒口水喝。
然还未倒,便出现这出。
他盯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搪瓷茶盅里的大叶茶已经放凉了,不像他拿掉塞子在往上窜热气的暖瓶里的开水,烫得不能马上喝。
但他看着,没做回应,看了下就继续往自己茶盅里添开水。
廖婵一下急了,“兆军,你别再生气了好吗?”
“我特意倒的茶水给你留着放凉的,你拿去喝一口,那个烫,你渴了马上怎么能喝?”
这个男人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怎么理过她了!
从那天晚上到了汉市,那一架吵了后他就没与她怎么说过话。
哪怕在她爸妈面前,该怎样对她怎么样对她,但到了私下两人独处,还有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对她怎么搭理,同她说话。
就算她找了话头开口,他也不接!
被逼得无奈,她都在晚上睡觉时,使出那种办法了。
故意撩拨他,为求用那种事能来缓和下他们僵着的关系。
但没想这男人都被她弄得身体起了反应,但仍还能闭着一张嘴,一声不吭!
就算最后实在忍不住,她主动上去,他在下头闭眼受着,完事后也能裤子一穿当无事发生过!
这让她心里挫败不甘!
就像上辈子都将人推床上了,他喝醉了酒还是能将她推开!
一样的事情两辈子都差不多的情况,唯一不同的是,她这辈子做这种事情他没直接推开自己。
廖婵实在是想不通,她到底哪里少了魅力了!
竟连这种事都掌握不了男人的心了!
“不用。”
“我不觉得烫。”
将倒在自己杯子里的水用力吹了吹,董兆军轻口喝着盅里的开水,就是不去接廖婵递来的水杯。
喝完他放下杯子要再过去。
一下被人扯住衣角,“兆军,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说,那样诋毁你的使命你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