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秃顶大胖子躺在地上嗷嗷惨叫。
刚好地铁到站，林溪往外走去，顺便通知姜媛媛来抓人，
她的背影写着三个大字，别惹我！
周围的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我认识这个人，经常在地铁上骚扰年轻小姑娘。”
“啧啧啧，这次踢到了铁板，活该！”
“这个小姑娘肯定练过，出手干脆利落，佩服。”
神算堂。
大爷大妈们早早摆好凳子，在此等候大师来临。
钱富贵和季衡照常一左一右守在门边，见林溪走来立刻迎上去。
“大师，你来了。”
“大佬，你来了。”
林溪淡淡嗯了声，坐在小板凳上发呆，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
钱富贵悄悄问：“大师怎么了？”
“不知道啊。”季衡抓了抓头发，“昨天给外公过生日，大佬非常开心。”
何大妈倒了杯凉茶，“大师，要吗？”
林溪接过，一口干了。
好苦，没有一点甜味。
她捧着杯子继续发呆。
何大妈又倒了杯，试探性问：“大师，要不再来？”
“再来两杯。”林溪也喝了两杯，嘴里充满了奇葩的中药味，智商终于上线。
她看向角落的钱富贵和季衡，“你们愣在干什么？算卦的人呢？”
“大佬，我来了。”
今天是季衡点名，他捧着手机大喊：“第一个……第二个……”
林溪算完几卦打了个哈欠，她晃了晃脑袋，继续算卦。
太无聊了，特别想打架，希望来个鬼或者僵尸，活动活动筋骨。
季衡点名，“下一个，顾勇。”
“大师！大师！救命啊！！！”
顾勇扑到小板凳前，疯狂大喊救命。
林溪抬头一看，好重的阴气，来大活了。
顾勇全身包的严严实实，脸上戴着口罩墨镜，双手戴着手套，没露出一块皮肤。
他一靠近，林溪闻到淡淡的臭味，像尸体腐烂的味道。
“什么情况？慢慢说，不着急。”
顾勇趴在地上喘气，迟迟没有开口。
季衡打量地上全身黑衣服的人，“喂，兄弟，赶紧摘下眼镜口罩，你是顾勇吗？大佬问你话呢？”
顾勇依旧没有说话，季衡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怎么了？”
他一拍，顾勇的墨镜掉在地上，露出一双灰白色的眼珠子，目光空洞而呆滞。
季衡吓了一跳，“你的眼睛……很白。”
正常人的眼白和眼黑分明，而顾勇的瞳孔只有白色，没有一点其他颜色，白的惊人。
顾勇连忙低下头，将口罩往上拉了拉，一个劲地道歉。
“你看到了，对不起，真对不起。”
仔细听，他的声音苍老嘶哑，不似年轻人，像极了将死之人。
季衡有些愧疚，怪不得顾勇全身包住，别人看了恐怕会被吓病。
他捡起地上的墨镜，“兄弟，应该是我说对不起，你跟大佬说说眼睛的问题，大佬一定有办法治好。”
“谢谢。”顾勇接过墨镜戴上，缓慢地走向林溪，声音带着哭腔。
“大师，我快死了，呜呜呜……”
“我上有八十老母亲，下有三岁小孩，现在不能死啊，死了我的亲人怎么办？”
林溪看不见他的脸，无法看面相。
这个人身上的阴气确实很重，比以往算过的人都要重，还带着浓浓的死气。
她道：“生辰八字报一下。”
顾勇直接掏出身份证，“大师，您看。”
林溪扫了眼，“身份证上的日期不对，这是死人的八字。”
顾勇呐呐道：“因为某些原因，身份证上的年龄大了三岁，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出生日期。”
“没关系。”林溪淡淡道，“拉下口罩，我看看你的面相。”
顾勇犹豫不决，“大师，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