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不划算
所谓欧米茄效应，不妨说是毁灭或者终结之类的概念型法则权柄力量，因此与起源创造相对。
因其专擅破坏，表现出来的威能便显得非常惊人。
这是一种权柄性质的力量——或者说是新神掌握的一种神灵权柄，就和宙斯的雷霆一样。
它属于达克赛德，因为达克赛德是天启星之主，是新神支柱；如果哪一天，达克赛德不再是新神支柱、不再是天启星之主，或者他死了，这种权柄就会转移到另外的人身上。
这并非自我修持而来的力量。
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姜山仍然被这种循迹扑面而来的力量所携带的毁灭气息所震惊。
他确定，自己现在干不过达克赛德。
当然，姜山也并不畏惧达克赛德；即使面对面，站在达克赛德面前，姜山也有把握全身而退，甚至予达克赛德以重创。
三百万技能点转化的全能之力，未必能直接抹除达克赛德，但重创他绝对没有问题。
可若只重创，那就是亏——不杀了达克赛德，就拿不到演化达克赛德的这份天之本源。
便会一朝返贫，浪费一张底牌。
全能之力的用途太多了，直接拿来杀人，非是关键时刻不得已，否则基本上都是亏，不划算。
便姑且杀了达克赛德，那么后续，新神和旧神之间如今的态势必定被打破，超维时空必然产生难以预料的剧烈变化。
对付他们的最稳妥的方法，无疑还是要寄托在雅典娜提出的那个计划上面。
姜山动念之间，直接废除了那张落在达克赛德手中的符印——就相当于符印是进入姜山本体宇宙的一把钥匙，而姜山把对应这把钥匙的单独的锁子，给它换了，钥匙的功能自然就废了。
不单单换了锁子，还把附着在符印上的一缕全能之力直接转移给了大巴达。
于是，天启星正盯着手里的牌子思索种种阴谋的达克赛德，便忽然发现手里的牌子一下子变得平凡。
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全能之力的转移——他虽然厉害，但远远没到‘天’的层次，也没有姜山的‘外挂’——个人属性面板。
达克赛德闷哼一声，五指一合，便讲变得和泥土沙石没有了区别的牌子捏没了。
然后他卷起一旁不远处的荒原狼，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达克赛德一走，恐怖的气氛瞬间消散，其他新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各自消失不见。
便那慈祥奶奶，直接一巴掌，把呆呆如石的大巴达打翻在地：“你险些给我带来大麻烦！”
大巴达回过神来，连忙翻身匍匐，瑟瑟发抖。
慈祥奶奶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大巴达慢慢爬起来，垂头丧气模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关上门、作好手脚，大巴达便怀里一摸，摸出来，又是一块一模一样的符印。
姜山的声音，在她心中响起：“我将对卡利巴克动手，大巴达，伱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探听达克赛德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说：“记住，这牌子，千万不要再遗失。遇到不可抗的危机的时候，它能保住你的性命。”
大巴达心中淌过一丝暖流。
在天启星，没有人会关心她的安全；每一次奉命与敌人厮杀的时候，慈祥奶奶从来没说过要她注意安全——这样的话；而办完了事情，不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一样的战战兢兢，生怕一句话、一个动作触怒了慈祥奶奶，而遭致深入灵魂的惩罚。
“我知道了。”
她小声在自己的心中如是说道。
姜山说：“知道就好。无论如何，安全最重要。如果实在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或者实在难以煎熬，你也一样可以捏碎符印，我接引你去物质时空，从此逃离天启星。”
“嗯”大巴达低低的回应。
半晌，大巴达睁开眼，轻轻吐出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
盛宴过后，雅典娜的工作还没完结——出征军队里的一些手尾，需要她一一处理。
两个昼夜，雅典娜才处理完所有的手尾，回到了自己的神殿。
在温暖的浴泉里，雅典娜浑身放松，独自一个人享受着难得的安静。
忽然，浴泉旁边矗立着的专用于挂衣衫的古拙铜架子上，一双眼睛睁开，饶有兴致的看着浴泉里雅典娜若隐若现的强健身姿，笑道：“你很喜欢沐浴。”
神灵身上时时刻刻都是洁净的，所以沐浴对神灵并非必须。
雅典娜吓了一跳，但听出是姜山的声音，便不禁皱眉道：“你很喜欢看人沐浴吗？”
姜山的身影从架子里走出来，由虚至实，然后坐在浴泉的旁边，笑呵呵道：“如果是你的话，当然。”
雅典娜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我以为你去了天启星。”
姜山笑道：“大巴达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天启星的事情，虽然说耳闻不如目睹，但天启星对我来说，已不具备太大的吸引力。”
雅典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恐怕不是这个原因吧？你不信任我。”
她当然很聪明，智慧与战争之神嘛；方才听到姜山的声音的第一时间，她就在想，姜山为什么还在奥林匹斯？
便立刻有了种种推测。
姜山坦然道：“我们还不够熟悉，雅典娜。而且你非常的聪明，我很难看出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所以我理应对你有所防备。”
又笑道：“如果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你恐怕反倒会反悔与我合作，不是吗？一个愚蠢的合作者，往往容易坏事。”
雅典娜轻轻笑了起来。
她直起身子，上半身从温暖的泉水里支出来，深邃迷人的眼睛看着姜山，道：“你果然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欺骗的人。”
又说：“但之前你表现的那么干脆，我都没看出来，你对我还有防备。我还道一个喜欢美色的人，已经被美色所迷惑了呢。”
姜山哈哈大笑：“美色，固我所喜；但我从来不会迷失在美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