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道:“我不知道老鸟猜测为何人,我猜可能是寒浞。”
“寒浞?”
姜山目光一转,看向仲玉:“太康失国?”
仲玉道:“若说寒浞,的确要说到太康失国之事。”
又说:“虎蛟推测其人乃寒浞,倒不是没有道理;寒浞名为伯明浞,出身寒国,所以又叫寒浞。”
“太康时,国政混沌,多有恶兽造乱、方国动荡;先祖太康能力浅薄,以至于控制不住局面。”
“国势日渐衰弱,被司羿看到了机会。”
“当时的司羿,亦即当时有穷国的国主;几乎每一代有穷国的国主,都会被招至斟鄩,为王宫司羿。”
“司羿发动叛乱,太康遭其囚禁。”
“但司羿最终也没讨到好下场。”
“寒浞至斟鄩,司羿以寒浞为相;司羿囚禁太康之后,不理政事,放松权柄,被寒浞伺机杀死。”
“寒浞掌控大权之后,大肆屠戮夏后氏族人,最终引得天下方国群起反抗,最终在少康的带领下,诛杀了寒浞。”
仲玉说到这里,话音一转:“但这只是表面上的说法。寒浞未死,只是逃离。”
虎蛟颔首:“想杀寒浞的人如过江之鲫,能杀寒浞的人,当今大地上一个都没有。即使履癸,恐怕也杀不了寒浞。”
履癸虽失国,但他本人的强大,除启之外,当属历代夏后第一。
姜山听了,不禁问道:“寒浞哪里来这样的本事?”
仲玉道:“斟鄩王宫的书籍记载,夏后氏针对寒浞,进行过多次突袭、围杀,皆被他轻易逃走;我想,这就是虎蛟推测那伯明赤枭就是寒浞的原因之一。”
顿了顿,道:“至于寒浞为何如此厉害”
他想了想,说:“魂乎无北!北有寒山,逴龙赩只。”
虎蛟便叹道:“北有寒山,逴龙赩只啊!”
他说:“知道这句话,形容是谁吗?”
姜山摇头:“不知。”
虎蛟说:“钟山之神,名为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万里,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于钟山之下。”
他看着姜山:“他就是烛龙!”
“烛——龙”姜山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说:“我记得云英还是谁来着,曾说烛龙为羲皇所杀。”
虎蛟点头:“不错。烛龙之为恶,教其子鼓谋害葆江;伏羲怒而至钟山,杀烛龙于钟山之阳。”
“不过。”他话音一转:“烛龙这样的存在,无疑是极好用的棋子,所以他复活了。虽不复为烛龙,却也能兴风造浪,为害人族。”
姜山已是了然。
烛龙是上古时候的顶级强者,也只有伏羲老祖这样的存在,才能杀他;但诚如虎蛟所言,烛龙是一个上好的棋子,锋利的刀,所以他复活了——至于谁复活的他,姜山抬头看了眼战船的穹顶。
“所以说,烛龙死而作寒浞?”
虎蛟予之肯定答复:“然。”
“寒浞之乱,我亦曾掺和过一阵;诸强围剿,寒浞确是不敌,但屡屡从容避走;后来我们去问旋龟,他说寒浞是烛龙。旋龟之言,必然无差。”
说:“昨日见那人手段,恍惚有些眼熟。由是我推测其人寒浞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