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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圣帝高坐于龙椅之上,眼神与内心毫无波澜。徐平与徐沧本就是父子,徐平要领兵入梁,虽然做了诸多防范,却还是差点意思。
姜云裳既然用不了,那便算了。一个没用的女人,闲暇之余过去玩弄一番,就当打发时间了。
几息之后,隆圣帝目光扫过众人,缓声开口道:“众卿可还有事要奏?”
听闻此言,萧如讳出列,拱手作揖,言道:“陛下要纳梁国公主为妃,此乃关乎两国联姻之大事,岂可草草了之?
依老臣看,当按国礼迎之。”
见这货又出来跳脚,隆圣帝气不打一处来。马上要打仗了,哪有钱搞这些?萧如讳真特么该死。“萧如讳,大周与大梁相交已久,无需在意这些形式。如今,两国已是外战在即,自当从简。”
见萧如讳出列,司徒文当即给顾令先送去一个眼神。
见状,顾令先紧跟着上前一步,躬身以礼。“陛下,臣以为,大梁求援,我朝已应之。南征必将劳师动众,耗费无数钱粮。
联姻一事,或可缓议,先权衡利弊,再做定夺。”
“这与联姻何干?”隆圣帝眉头微皱,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陛下此言差矣!”司徒文随意的拱了拱手。“兵者,凶器也。战者,危事也。
出兵助梁,大周已入战乱之险。陛下当以此为重,不可负圣祖之训。
两国联姻,乃布承天下之大事。倘若一切从简,岂不让列国笑话?
若要不失国体,当按国礼操办。
但行此举,则劳民伤财,虚耗钱粮,陛下当三思而行。”
见司徒文和萧如讳出来反对,徐平暗自一笑。
只要不是关乎到国策,或者关乎到底线的大事,萧如讳是肯定会出来跳脚的。
反正皇帝干啥,他就反对啥,这是朝内尽知的事。
至于司徒文嘛,那就要多谢病床上躺着的咸鱼了。
对于姜云裳,隆圣帝其实纳不纳都无所谓,赏赐给谁也没问题。可徐平前几日的做法让他极其不爽,甚至差点想掀桌子。
如今已不赐给徐沧了,这群人还是不依不饶,他咽不下这口气。
思虑片刻,隆圣帝沉声说道:“正因为战事将起,朕才会一切从简。周信,你身为大梁主使,可有异议?”主使的要是不说啥,你们还扯个毛。
周信对视着皇帝的目光,缓缓抬手,躬身施礼。“皇帝陛下,我国公主姜云裳乃先帝亲妹,还请陛下以礼相待。”言罢,他余光扫了眼徐平。
“?”这句话差点没把隆圣帝送走!老子刚同意发兵你就出来跳脚?特么的崽种。
“陛下,末将以为,打仗打的是钱粮和兵力。
国库本就空虚,南征已然耗尽国力,且军资储备亦非充裕,此时纳妃,不可取。
其中利弊,还望陛下三思。”张岳迈步而出。他倒是没和徐平有什么苟且,只是单纯的觉得不该在这时候搞这些破事。
一个两个都跳出来是吧?好得很!隆圣帝微微皱眉,目光扫向众臣。“大梁既已示好联姻,若我朝拖之、拒之,伤两国情谊。
婚嫁乃后宫私事,不当以此而论。”
“陛下,无妨,缓缓亦是无妨。”周信当即补刀。
大殿前的朝臣越来越多,隆圣帝的心情也越来越差。这帮人,简直可恶。
正当他欲开口之际,司徒孝康却拱手出列。“陛下,出兵援助大梁,军费开支已然巨大。且近年天灾频发,各地灾疫四起,百姓生计艰难,此时应以稳定国内为重,实在不宜纳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