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阳没有躲避苏艾的目光，小声的说道“我也是。”
说完还担心，自己说的不够清晰：“很想你。”
从说出来第一个字，接下来仿佛是就没有那么难说出口了。
“脑子一空下来，就全是你。”
声音虽小，却一字一句都落在了苏艾的耳朵里。
苏艾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一座火山，瞬间喷发，滚烫的熔岩，将她整个人都焚毁。
两辈子，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纪阳说，我想你。
苏艾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鼻子一酸，有点想哭。
她明明知道纪阳肯定想自己。
她明明也知道纪阳，很爱很爱自己。
可是她知道的所有，和从纪阳嘴里说出来的，好像是不一样的。
花篮被苏艾一把放在地上，直接将纪阳抱个满怀。
“再说一遍。”有些哽咽的声音在纪阳耳边响起。
纪阳这时候才明白，说出口原来这么重要。
说给她听，原来这么重要。
两辈子了，他说的太少。
忍不住回抱住苏艾：“我说，我也很想你，苏艾。”
“纪阳很想苏艾。”
“脑子一空闲下来，满脑子都是你。”
“我很爱你，苏艾。”
“上辈子的他也是，一直一直很爱你。”
纪阳感觉到肩膀似乎是有些水渍蔓延，他想推开苏艾，却被苏艾紧紧的抱住。
“别看。”声音带着些鼻音。
“再说一遍。”
“好。”
纪阳再次开口，他声音很轻，一字一句也说的很慢。
可是每一个字，听到苏艾的耳中都震耳欲聋，每一个字砸在心里都很重。
纪阳说，我很爱你，很爱你苏艾。
你和乐乐是我的全部。
不管很久很久以前，还是很久很久以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花草叠影之间，有两个人影也逐渐重合在一起。
两人舌尖的苦涩交融碰撞，仿佛是连花草的香甜都冲淡了。
但这一刻，两个人都是愉悦和开心的。
该怎么形容呢。
就是这一刻，两人才真正的和上一世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