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道:“胳膊伤口有些深,但没什么大碍,等录完笔录我就带他回去。”
“大公子,平安又麻烦你了。”
“自家徒弟,谈什么麻烦,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是刚来一会,刚帮他俩上好药。”
很快,平安跟汪楚风就被人分别带走问好。
这一点平安两人都不担心,包括手下人来之前都统一了口径,唯一不同的就是被人伏击的位置不同。
他们原来以为肯定是在前面偏僻地埋伏,对方确实是在那边埋伏了不少人,却不料他们这次来了狠的,出动了好几十个,在酒楼旁边就藏了二十多,看样子是准备连酒楼伙计都不放过。
这一问就是两个多时辰,包括二强这些人都一个不冒。
平安早已经靠着师傅睡着了,身上盖着的是常春华的大氅。
汪楚风本看着眼热,相比较平安的师傅和爹,他的舅舅就有些不够细心了,外甥受了伤,他人却一直围着兵马司的人转。
这下子好了,就是他祖父想私了也私不了了。
二房的人胆子这么大,跟祖父一直以来的包容不无关系。
他看看自己的手臂,又看看腿,两处的伤都不算重,但平安的师傅却跟人往重里说,如此也好,反正回头换药就找平安师傅换。
下半夜,孙思成才带着平安几个人回到了家,常春风也知道儿子受伤自然是跟着师傅好,临回家前,他跟孙思成道,明日上午他就会来兵马司讨要说法。
王唯也带走了汪楚风,明日他的人也会去通知庄上的老国公,这次外甥吃了苦,却能一次性收拾了那些人,不用日日提心吊胆。
这次姐夫姐姐回来,怎么也要他们把家彻底分了,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真要是怎么了,看他们哭都找不着地去。
平安出了兵马司,跟师傅坚持要回自己家去。
孙思成道:“今日的账我暂时不跟你算,等下写好请假条,让大武去一趟周司业那,先在家歇两日,臂上的伤本就不算太轻,一寸多长的口子了。
明日我会在去兵马司一趟,这些人得催催,你们可能猜出对方是谁?”
“师傅,十拿九稳是汪家二房,上次楚风的马就是喂了疯马草,楚风说他祖父已经递了折子,现在就要把国公让给他爹做,他是独子,他要是不在了,肯定是二房的汪楚雨这世子。”
“我知道了,人家的事我们不管,我们追责的就是为什么要杀你们,你这些话不要跟任何人讲。”
“师傅,我知道了,对不起,让您大半夜的不能睡觉。”
“别多话,我送你回家,你两日哪里都不准去,就在家歇着,明日让青石在家服侍你。”
平安回到家已是后半夜,上炕感觉没多久天就大亮了。
汪清早已经等在平安房外,一见他起来,忙走了过去,第一眼就看见了他包着的手臂。
“平安,你昨晚受伤了?”
“嗯,小伤,没事的。”平安笑笑,“你先去餐厅吃早食,我去洗漱,一会讲给你听。”
“不着急,你慢慢来,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青石、吴钧今天都在家。”
平安洗漱好,去了餐厅,满满两大桌人,这个宅子真正的主子只有他一个,所以平时他都跟大家一起吃饭,没必要去小餐厅单吃。
这些只是暂时,等爹娘妹妹过来,自必就分开吃了。
他见方武、大武脸色都还好,心里也就放了心,二强昨晚除了少许擦伤,其他都没事,平安老远就听见他哈哈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