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人连连感谢。
孙思成一改清晨的担心情绪,心情轻松,牵着平安的一只小手,这个小手不久前上下翻飞,很快就缝好了汪清的皮肉,而这个小家伙眼都没眨一下。
怎么能这样可爱呢?
汪老爷看着走着的三人,问他娘子:“你给孩子的红包不会太少吧?一看就可能是他的子侄,不然不会那么疼,咱儿子可指望人家。”
“我傻吗?”汪夫人终于眉开眼笑,“我给了那孩子十两,那随从五两,不少了。”
“不行,明日再送他一个金锁,或者一袋银叶子,交好神医,就是给自己的命加道保险,咱儿子还是有福的,刚好碰上大公子。”
上了车,孙思成吩咐平安:“不要对人说你会缝针,更不要说那个老爷爷的事,不然说不定会有危险,别人认为你有多少秘方,可知?
今日我之所以给汪清切开治疗,一是因为他太可惜了,我不忍心,还有,我知道把握性极大,差不多的我做过一次。
再就是这只是腿上肌肉,不能和内脏比,人体肚子里有许多东西,从动物肚里就能知道,那不是开玩笑的,我说过即使手术工具做好了,咱们也只能私下一点点积累经验,不能让人知道的。”
“师傅,我知道了。”
“今天汪家给的那张地契也值得我去冒险,有了这片山谷,天长县百草谷更好发展,可以成为继永安府和阳州府之后的第三大百草谷,位置很好,下次来带你去看看,这次不行。
明日留下,主要是怕他伤口发炎功亏一篑,过了今明两日,有你胡师伯在,我就放心了。”
“师祖有很多徒弟吗?”
“也没很多,我兄弟俩不算,一共七个,你胡师伯排第三。”
平安笑:“师傅,你也是跟师祖学的,为何不算?”
孙思成乐起来:“我们既跟着你师祖学,又跟着你太师祖学,你说我到底算哪个的徒弟?只好一个都不算,我真正的师傅是太医院的廖院正,不过他前两年回家守孝,他家远,在北境,有机会我带你去看他。”
傍晚再去看汪清,整个人精神很好,就是很有些疼。
孙思成又给开了一剂药,就怕夜间发炎,这次胡劲一起来的,他自告奋勇留下来守上半夜。
孙思成巴不得,胡师兄接骨不怎么样,其他还是很不错的,再说回头汪家也是他来。
切开治疗这事没有瞒胡劲,也瞒不了。
胡劲有些兴奋,有些后怕,好好的肌肉切开,很容易出事的,伤口一旦发炎红肿,会死人的。
大公子还是太胆大了。
不过这种治疗他不会说出去的,也会吩咐汪家不要说出去,以防别人东施效颦 ,做不好反会害了人,毕竟大公子只有一个。
晚餐当然留下了,汪家夫妻实在热情难挡。
孙文他们的晚餐自然也是在酒楼吃的。
二十多人配药的,研磨的,装小袋的,收拾新铺子的 ,买人的,等等等等。
一天下来,也是忙的不亦乐乎,听说明日还留下,孙文才松一口气
多留一日,他就能把事情安排妥当,越想他越觉得这是个好生意。
平安和大公子给了他二成利,生意做好了,收入相当可以的。
他如今两个孩子,老大十二岁,已经是童生,老二七岁,开蒙已经一年,所幸大公子每年给了他很丰厚的月银。
可就跟平安说的,谁会嫌弃钱多呢?
隔日一早,平安再次跟师傅去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