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于神章宫设宴,宴请朝中文武重臣。
众臣琢磨许久,也没想明白近日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大事或是好日子。
但不重要。
陛下设宴,他们欢欢喜喜地去赴宴就是了。
威信侯府。
威信侯公孙毅已经七十有二,在这个时代,已经十分长寿。
他纵横战场数十年,立下赫赫军功,亦因此得封侯爵,可数十年的战场生涯,也给他的身体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损伤。
公孙家简在帝心,不过这等宫中宴会,威信侯已经许久不去参加了。
他惯例准备告病,让长子公孙治去王宫赴宴。
宫人这一次却言:“陛下特意叮嘱,若是老侯爷撑得住,明夜请尽量去一趟宫中。”
公孙毅虽不解其意,但还是应下来,决定明日去宫中一赴。
第二日。
平西侯站在群臣之中,听着这些人议论纷纷今夜陛下因何设宴。
他极力压抑挑起的嘴角:哎,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是真令人着迷又折磨啊!
“平西侯,你怎么笑得这么恶心?”一相熟的武将狐疑打量他。
平西侯脸色一板:“去去去,什么叫做恶心?会不会讲话?”
那人挨骂却不在意,嘻嘻一笑,凑过来:“你这猴子,今日竟没有上蹿下跳四处打听,说,今夜陛下设宴,你是不是知晓什么内情?”
平西侯轻蔑地看他一眼,矜持道:“陛下心中所想,我如何会知晓?”
说吧,整理衣袖,仰头离去。
“……什么玩意,不伦不类的。”留下的那人笑骂一句,摇摇头,也走了。
当夜。
神章宫烛火通明,大玄重臣们几乎都出现在了此地。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神章宫中,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侧,出现了一席座位。
它并未出现在文武百官们的座次之列,只比王座略低一些,几乎并列。
众臣骇然又好奇,陛下这是何意?
不久,皇帝驾到。
众臣行礼,各自归座 。
帝王身侧那个坐席依旧空荡荡的。
这是给谁准备的?
谁竟敢如此大胆,比陛下来得还要更迟?
威信侯当即询问:“陛下,请恕老臣斗胆,不知这多出来的坐席是?”
殿中几乎没有比他年纪更长,资历更老,地位更高的臣子,这话由他来问,再合适不过。
皇帝道:“这是国师之座。”
国师?
威信侯眉心紧皱,这国师又是何许人?
更重要的是,必须将其置于这个位置,若是此人不能令众臣信服,此后怕是朝中不宁——
他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