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糯糯的,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清香味,但南诗没要,自己缩在角落里,像个受了伤的孩子似的,委屈又可怜。
厉墨时冷冷道,“跟自己过不去,吃亏的还是自己。”
南诗咬着牙,紧紧抱着自己,全身都在颤抖,身上再冷,也没有心里冷。
她看着窗外,车灯依旧很亮,顾斯言被保镖们放了,赶到了一边,那辆救护车也被厉墨时的人接手了,跟在他们的车后面。
车子缓缓启动,在雨幕之下,往前开动。
南诗嗓音有些哑,“你要把我外婆带到哪里?”
厉墨时也没有隐瞒,开门见山地道,“医院,跟昭昭做个全方面的配型。”
南诗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连装都不装了,心里郁结难解,“厉墨时,你不是人!”
厉墨时却是不以为意,“你配合一点,你外婆就会少受点苦。”
南诗全身抖的更厉害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紧紧抓住了厉墨时的手,激动地道,“让我去跟慕昭昭配型,如果匹配的话,我的心脏捐给她,我毫无怨言,而且我的心脏比外婆的更年轻,更有活力。”
厉墨时手上的动作一顿,沉默了几秒,还是拂开了南诗的手,“既然已经有合适的了,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说不定我的会更合适呢?”南诗没有气馁,再次抓住了厉墨时的手腕,“让我去配型吧,厉墨时,我可以的!”
厉墨时不耐烦地推开南诗,反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摁在车窗上,“不是什么人都能给昭昭了捐心脏的,你这种人,根本不配,会脏了昭昭的血。”
一句话,给南诗判了死刑。
她在厉墨时的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眼泪在眼眶里盘旋着,细碎的恨已经堆满了整个胸腔,堵的她透不过气来。
“厉墨时,你是为了报复我,故意让我眼睁睁看着外婆去死,以此来折磨我吧?”南诗苦涩一笑,“那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她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伤心欲绝。
她的世界分崩离析,毫无希望可言,与其痛苦地活着,倒不如就这么死了,倒还好过一些。
经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救护车左转去了陆氏医院,而他们右转去了一个高档小区。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厉墨时把南诗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大平层。
房子很大,装修的是简单的意式风格,但布局摆设,都是专人设计的,包括里面的摆件,都是厉墨时自己精心挑选的。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只有男士用品,找不到任何一个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这里显然就是厉墨时自己居住的地方。
他带着南诗进了房间,淡淡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不用再回厉家庄园了,等你外婆做了检查之后,我会告诉你结果,你可以去见她最后一面。”
“你的东西,我会让佣人送过来,再安排个人照顾你。”
南诗立在原地,脸色苍白如同白纸一般,“你这是要把我囚禁起来吗?”
“听着,昭昭的手术迫在眉睫,我没有时间浪费,你最好乖一点,别找事耽误了昭昭的手术。”
厉墨时的话如同冰川般寒冷,字字句句都在为了慕昭昭着想。
那么她呢?外婆呢?
就是一个工具,是慕昭昭活着的垫脚石么?
一口气堵在心里,怎么也发作不出来,南诗心里对厉墨时的恨,已经填满了整个胸腔。
厉墨时走后没多久,就有佣人给她送东西过来了。
除了日常用品和衣物之外,还有一壶滚烫的姜汤,打开盖子,香气在房间里弥漫着。
可这些,对于南诗而言,就是毒药。
“太太,少爷说你淋了雨,先喝完热热的姜汤去去寒气吧,免得明天生病就遭罪了。”张妈舀了一碗姜汤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可南诗窝在沙发上,紧紧抱着自己,蜷缩在一起,模样看起来无助极了,怎么看,怎么惹人心疼。
“太太?”张妈还以为她没听到,走过去摸了下她的额头,才发现滚烫的不行,“您发烧了,我马上找医生过来。”
话音刚落,南诗便抓住了张妈的手,嗓音也沙哑得可怕,“不用了张妈,我睡一觉就好了,你别管我,去休息吧。”
现在,只有疼痛,才能让她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张妈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把南诗发烧的事汇报给了厉墨时。
此时,厉墨时正在医院病房里陪着慕昭昭。
慕昭昭最近身体状况不好,人也瘦了很多。
“墨时,听说你要把诗诗姐外婆的心脏移植给我,我心里很不安,而且诗诗姐肯定不会同意的,就让我自生自灭吧,人各有命,我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