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即将娶到谢姨,他是打从心里开心。
宋稚跟着笑起来,用肩膀碰碰宋尘风,“好在你当初迷途知返,否则我都差点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宋尘风:“……”
阿鸾凑过来补刀,“宋伯父说他也差点不认这个儿子。”
宋尘风,“好好好,这么对我是吧,这红绸我不挂了。”
阿鸾不动声色掂了掂手里的大锤。
宋尘风话锋一转,“红绸我不挂,我去挂灯笼。”
看着宋尘风一路小跑的模样,宋稚不免有些奇怪,“他好像很怕你?”
阿鸾骄傲的挺起胸膛,“那是,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他已经打不过我啦。”
宋稚凝眉,阿鸾虽然有天赋,但不至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反超十年如一日练功的哥哥。
假如他打不过,那是不是说明……他是故意打不过。
宋稚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阿鸾啊,你觉得哥哥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阿鸾想了想,“奇怪的地方?嗯,有啊有啊。”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拉着宋稚到一旁偷偷道:“他最近老是喜欢盯着我看,还喜欢在我附近晃来晃去,不是专挑我前边练剑就是在我旁边脱衣服举石块。”
阿鸾压低声音道:“你说他是不是在挑衅我?”
宋稚瞪大眼睛,神情古怪道:“他应该不是在挑衅你吧。”
阿鸾却摆了摆手,“我觉得就是,不行我再跟他单挑一次好了。”
宋稚心中为自家哥哥默哀三秒,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他既然打不过你你就别再羞辱他了。”
阿鸾深以为然,“也对,你说的有道理,那就算了吧。”
宋府很快就被捯饬成了张灯结彩的模样,宋稚也给所有需要宴请的宾客一一递上请柬。
由于宋阳官复原职,不少之前远离宋府的官员腆着脸也开始重新上门结交。
她粗略算了一下,宾客的人数竟然比想象中还要多一些。
其实娶个继室这样的排场未免太过隆重,可宋阳就是想这样将谢吟吟风风光光迎进门,宋稚也乐得成全他们。
很快,到了大喜之日这天。
宋阳穿上喜服意气风发,整个人看着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他从天不亮起来就开始走一系列的礼仪规矩,直到接近中午,才将新娘子谢吟吟接回府中开始拜天地。
他们夫妻对拜时,宋尘风捏着宋稚的衣袖默默垂泪,“妹妹,跨越十几年的遗憾,终于在今天得偿所愿,太感人了。”
宋稚嫌弃的将自己衣袖扯出来,“大喜的日子你可别丢人现眼了。”
宋尘风委屈,抽抽搭搭的又转向阿鸾。
阿鸾赶紧往旁边让开几步,“你要丢人别拉上我。”
不过垂下头的瞬间,宋稚看见阿鸾眼中也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宋稚正想安慰她两句,就听阿鸾道:“什么都不用说,我就是替她开心而已。”
在礼官高喝声‘礼成’的声音下,谢吟吟被送往后院。
宋阳则留下来陪大家喝酒,宋稚安置好慕南祁后连忙也跟着上去招呼客人。
在场的人就没有不认识慕南祁的,大家自然也知道慕南祁现在的身份和尴尬的处境。
慕南祁所在的方圆一米左右,皆安静的近乎诡异。
离开他这附近的其他地方,热闹的仿佛是另一个天地。
偏偏慕南祁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异样,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清冷俊逸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