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朱三爷被怼得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三爷天也不早了,您还要去别家吧,快去吧,要不然耽误您睡觉。人年纪大了,睡得少了影响寿命。”
说着说着就把家里的大门打开了,眼巴巴的等着朱三爷往外走。
“哼,孺子不可教也。”
朱三爷甩袖离去,往下一家走去。
“当家的,咱们这样好嘛。”
“有啥不好,你听了他的话才是蠢蛋。”
朱三爷一晚上走了半个村子,真正附和他的人没几个。
只要他一说起罢工的话,就把被人岔开话题,要不然顾左右而言他,要不然直接赶人。
朱三爷回到家,气得摔了本子。
“一群数祖忘典的狗玩意,都忘了朱家的根本是什么了,真到了要他们出力的时候,一个个都当起了缩头乌龟。”
自己村里的人都说不动,其他两个村更不会有人掺和。
有人直接把朱三爷游说大家罢工的事告到了厂里。
刘辉二话不说,大手一挥,把朱三爷的儿子儿媳叫来办公室,让他们先停工,回去做做家里人的思想工作。
要是处理不好家里的事,工作也别想要了。
你老子不是要罢工吗?厂里先把他儿子的工罢了。
朱三爷的儿子回去和他大吵一架,扬言他在瞎折腾,那就断绝父子关系,他带着老婆孩子出去住。
朱三爷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朱武的父母见连朱三爷都败下阵来,绝望之下,老两口带着孙子孙女去朱喜妹家大闹一场。
朱喜妹原本就有伤,她哥的事东窗事发之后,爹娘又把她揍了一顿。
这几天带着伤下地干活,人都变得干瘪了,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见了朱武父母也没个反应,就那么愣愣地让他们打。
许来娣端着饭碗来朱喜妹家看热闹,一边吃饭一边摇头。
你说好好的姑娘干嘛要害人,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不活该吗?
后来又发生了一件荒唐的事。
朱喜妹的爹娘被朱武父母闹怕了,就把朱喜妹抵给了他家,说带回去给朱武带孩子,两家的恩怨一笔勾销。
朱武父母一寻思这样也行,就把朱喜妹带回去了。
朱喜妹到了朱武家后,不是被打就是被骂,干着最苦最累的活给朱武家当牛做马,连个饭都吃不饱,没多久就病倒了。
这一病就是十天半个月,不仅干不了活,还要给她吃喝。
朱武父母一琢磨又觉得亏本了,干脆把人给丢了回去。
朱喜妹本来就挨了打身子没有好全,到了朱武家又天天受折磨,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到家没有多久就病得起不来身,眼看着人就要没了。
还是她姐回了一趟娘家,看她这些就带着人去诊所拿了药吃,勉强吊住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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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的案子在年前判了,数罪并罚,被判了十一年。
朱喜妹他哥的案子也在年前下来了,三年前他和几个二流子抢劫了一个过路的榕城商人,失手将人打死,几人惊慌失措之下挖了个洞把人给埋了。
三年后商人的家人找到了这边,根据目击者的信息找到了商人变成白骨的尸体报了警。
朱喜妹的哥哥吃了枪子。
朱喜妹也没撑多久,在年前病死了。
魏然征得报社主编的同意,写了一篇关于俏佳人服装厂的文章登报,还应邀参加了俏佳人年底的联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