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组会,
让孙长春emo,
让季南星痛失饭搭子,
只有卫安忙着将他们组会的内容整理出来交给大皇子。
表面三人的组会,其实还有隐形第四人。
裴景城看完这些内容,在手中扬了扬,“现在你知道孤为什么如此看重她了吧。”
卫安闭嘴。
如果说季南星在上次同李景儿的比试,还可以用季南星请了某位大家出手,这次的小组会,她不仅写得好,她骂人还骂得很到位。
他拱手:“殿下慧眼识珠。”
季南星从醉仙楼,瞧见孙长春伤心的伤心到睡着了。
她脚步一顿,
想到祭酒上午说的话,罕见地没有为难他,孙夫子也难得的咸鱼瘫了一个下午。
第二日,孙夫子又咸鱼瘫了一个上午。
在他下午还要继续咸鱼瘫的时候,季南星终于受不了了。
“你这个年龄段,你这个阶段,你睡得着觉?”
她将打瞌睡的孙长春吼起来,看着他一上午就写了两排的成果,“你搁这儿糊弄鬼呢?”
孙长春也终于忍不住同她道:“南康郡主,我十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如今就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个隐士,不愿与他人追逐名利。
您何必非逼我上进?”
听着他的话,季南星笑了。
是嘲笑。
“夫子,你不想上进,待在国子监做什么?
你不想上进,
你把官辞了,
扛一把锄头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啊。
天天拿着俸禄睡大觉,然后一句不想与他人争名斗利,就要把自己包装成不争不抢、淡泊名利的隐士?
你这是尸位素餐,
是在其位不谋其政,
是臭不要脸!”
季南星这话说得极其难听,骂得孙长春脸都绿了,“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根本不知道当年,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一句话将他呛回去,国子监的其他人惯着他,她可不会惯着他。
“我麻烦你搞清楚,大周万千学子,官位却寥寥无几。国子监提教,你若不愿好好做,就给下面努力认真的人让位。”
孙长春摆烂这么多年,
曾经也有不少好友相劝,让他莫要虚度年华。
但这还是第一次,他被人训得像个孙子。
“你、你!”
他半天都没你出来。
季南星双手抱怀就这样看着他,“我怎么样?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我要找祭酒解除和你的师徒关系!”
孙长春拍案而起,好不容易说出这么句硬气的话。
季南星蔑视地切了声,“你说,你现在就去说。你看看祭酒大人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祭酒大人听皇上的。
孙长春气到怒吼,“我要去找季大人!”
最讨厌这些人吵不赢,就去找上一辈的人告状了!
“你觉得找我父亲就有用了?我手里可是有皇上的手谕。”
季南星面色如常地走到孙长春的位置上坐下,“但是,你要是真想解除师(脱)徒(离)关(控)系(制),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机(挖)会(坑)。”
她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关注他的反应。
孙长春咬牙看她,“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