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了一年半,陇山县县城都空了一半,这些个山匪居然个个肥头大耳。
孩子们合伙将人拖进柴房,全都累的不轻。
南栀忍住笑意,拿出一盒长针缓缓蹲下,“接下来,我教你们如何审问口供。”
审讯手段千千万,攻心为上。
攻不下就死虐。
“这个人的体型最肥硕,身上穿的料子是绸缎,腰间的大刀刀鞘上有宝石,说明是个领头的。”南栀拿着长针,用力扎进那男人的指甲里,嗓音凉凉,“作为头领,嘴一般比较硬。”
被疼醒过来六当家:??
瞎说的,他不是,他没有,他哪儿都不硬。
“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外面接应的有几个。”南栀抬眸盯着对方的眼睛,幽幽出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二十个,骑马来的,守城门的守卫头领是我们兄弟,南府的信息就是这兄弟给的。”六当家叭叭一顿输出,“他今晚不上值,也在外面等着接应。”
南瑾、庄凛、萧临:??
扎手指真有那么疼吗,他怎么招的比问的多。
“很好。”南栀朝南瑾招手,“阿瑾你来问,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我出去一趟。”
庄凛和萧临都很心动,不等南瑾出声便冲过去,拿起盒子里的长针,敏捷扎进男人的指甲里。
六当家:!!
他招了啊,怎么还用刑,能不能讲点信用。
南栀回头瞟了眼因为麻醉药,惨叫声小的跟猫叫一样的男人,闪身出去。
城门守卫跟山匪勾结在一起,怪不得灾情刚结束,这些不知躲在哪儿的山匪会杀回来。
看他们的体型就知道,离开的这段时间吃好喝好,日子过的极为滋润。
南栀施展轻功翻过围墙,暗处果然站着几个男人。
他们丝毫不担心被发现,一个个没骨头似的倚着墙,小声讨论府城花楼的姑娘,哪个会玩。
南栀扬手射出去一把银针,咚咚咚的声音,此起彼伏。
大意了,刚才应该把人骗进院子里再动手。
她叹口气,一手一个抓起来,用力丢过院墙。
两刻钟过去,等着接应的山匪跟串蚂蚱似的,被南栀拖进柴房。
“阿姐,他疼晕过去了。”南瑾擦干净长针,忍着害怕,假装镇定地站起身,“他说青竹潭的窝点里,还有一百多个人,他们还养了几十匹马,临近的郡县全被他们抢过。”
南栀点点头,笑道,“干的不错。”
这孩子进步很大,可以慢慢培养他的胆识和谋略,今晚这节课上到如此程度,已经够了。
“嘿嘿,我会越来越好。”南瑾被夸的有些脸红,见血的恐惧也随之散去,心底满是骄傲,“其他人还要审问吗?”
“不用,你们回去梳洗睡觉,箭头上的麻沸散,能让他们昏睡三天。”南栀过去揉了下他的脑袋,让他们全部回去休息。
庄凛想要留下来,犹豫片刻,到底还是跟着南瑾他们一起离开。
还有三天,他不急着杀了这些人。
南栀走在最后,确定所有人都回了房间,翻过围墙施展轻功出城。
南瑾他们审讯时,口供做了细致的记录。
横行四县十几年的山匪,家底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