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果语气平静,眼神也没什么波动,回道:“席教授过奖了,不过这件事,还得请您为我保密。”
席发点点头,指了指旁边:“方便的话,咱们能找个地方单独谈谈吗?”
殷果轻轻“嗯”了一声,跟随着席发来到楼梯口,正好周围没人。
殷果又一次看向席发,老先生两边鬓角已斑白,手里紧抓着课本,一脸激动地问她:“您听说过盐城的靳家吗?”
殷果眼睛微眯,靳家?
“有什么事吗?”
席发直接说道:“靳家的老先生已经卧病在床超过两年了,其间我也去看过几次,可都没什么起色!靳家的大少爷一直在找您,既然您现在人在盐城,我想问,您能不能去给靳家老先生看看病?”
殷果恭恭敬敬地站在席发面前,认真听完这番话后,冷静地拒绝:“不好意思,席教授,我做不到。”
对于席发的请求,她已经给足了面子。
换作旁人,一提靳家,她早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呢?”席发不解。
“有些过节。”殷果轻声回答,不忘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席教授,我真有急事,得先走了。”
这……
席发想了想,不便强留,只好同意:“好吧!”
“席教授,关于我的身份——”殷果挑了挑眉。
她冷淡的眼神仿佛在问:您懂我的意思吧?
席发连连点头,他确实懂了。
殷果没再多言,转身离去。
望着殷果的背影,席发心里滋味复杂,想了想,最终还是拨通了靳祁忱的电话。
电话接通,传来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席伯伯。”
“祁忱,我见到那位神医了。”席发皱眉,声音显得很沉重。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儿,然后问:“是位女性?”
席发停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办公室里,靳祁忱翻阅文件的手一顿,随即合上文件,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迟乾。
迟乾抿了口咖啡,疑惑地看着靳祁忱,是谁的电话?
靳祁忱抿了抿唇,一只手拉了拉领带,听见席发说:“是不是我们靳家哪里得罪人家了?我请她给老先生看病,她拒绝了,问她原因,她说有矛盾!”
“确实有那么点小过节。”靳祁忱幽幽地说着,手指轻敲桌面。
“祁忱,你得加把劲啊,她是老先生唯一的希望了!靳边恢找的那些所谓神医,没一个行的!”
只见他恢复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打着,片刻后,他说:“嗯,我知道了,谢谢席伯伯。”
“别客气!”
通话结束,靳祁忱放下手机,握拳又松开,几番动作后,拨通了樊前的号码:“我要你查的资料进展如何了?”
“老大,我盯了好几天了,可还是啥也没查到!”
“她的行踪总能查到吧?”
樊前:“能查到!”
“把她现在的位置发给我!”
“好的。”
ding科学研究所。
殷果披上了白袍,戴上一次性的手套,一旁的助手细心地为她调整好护目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