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切除啊,有点疼,
我摇摇头,不是很想治:“你也说了只是可能,林然,我不想死以前还得遭罪。”
林然沉默了片刻,拿出手机给我看校友会的时间:“你看,今年的校友会推后了,得到明年,你是不是得坚持一下?”
那好像是得坚持一下,我还没去拜见我的恩师呢。
我同意了做手术。
但是因为手术风险较大,做手术的时候需要家属过来陪同。
想到我的特殊情况,林然试探着询问能不能由他陪同。
医生皱眉:“他不是有老婆吗?让他老婆来,不然到时候真有了问题没办法说清楚。”
林然哑然,只能委婉的告诉医生说我没有父母,老婆也在闹离婚。
怎么听怎么惨。
医生也哑然了,片刻以后,医生同意了林然的说法,可以由林然守着我做手术。
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没怎么紧张,林然比我紧张。
我听着他在我耳边念叨各种注意事项,听到头大。
我说:“你别念了,不然还没进手术室就先被你烦死了。”
林然被气笑了,骂我是个没心肝的。
手术还挺顺利的,只是刚刚切除完病灶,我这脆皮的身体就先崩了。
虽然事前已经检查过,说我的身体已经足够支撑整个手术做完。
可是架不住事发突然。
我浑身被麻醉,只剩下还有点听觉,
我听到仪器尖叫的声音还有兵荒马乱的脚步声。
温度在慢慢的从我身体里面流失掉,彻底昏死以前,我的脑海里面想的居然是——原来失血是这种感觉。
医生紧急下了病危通知书,要家属签字,
林然抖着手准备给我签字的时候被医生吼了:“这么大的事一定要法律上有关系的人来!”
林然给蒋琬打了电话,
他说:“晏隋在做手术,大出血,需要家属签字。”
蒋琬不信,她在陪着勒然过生日。
她靠在勒然的怀里,吃着勒然递过来的蛋糕,笑着说:“林然,你好歹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也想着和晏隋一起骗我了?”
林然将手机调整了方向,照着正在亮灯的手术室,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看见了吗蒋琬,晏隋就在里面,他马上要死了,而你,你还在陪你的小情人,晏隋说得对,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他的爱。”、
蒋琬猛的从勒然的怀里面坐了起来,脸色一点点苍白了起来。
临挂电话的时候,林然实在是没忍住,骂了句傻逼以后才挂了电话,
随后他强硬的在通知书上签了字,顺带冲着医生吼了回去:“有事我担着,救人!”
我活下来了,欠了林然一条命。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景象有些不太对,不是纯白的天花板了,多了个无影灯。
林然一直守着我,为的就是可以在我醒来以后的第一时间照顾我。
他凑到我跟前,很小心的喂了水,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点点头,觉得自己还行。
手术后的第三天,我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医生看着我新的检查报告单,露出了开心的表情:“病灶切除成功,如果不再发生病变的话,你可以寿终正寝。”
林然开心的不得了,变着样的研究菜谱滴,准备等我能吃东西了给我改善伙食。
手术后的第四天,蒋琬出现在了病房里面,脸色白的像纸。
她的表情仓皇,像一只丧家之犬。
林然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只是冷冷的问:“怎么,你的小情人生日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