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偏爱。
“夫人有梦见过我吗?”陆渊撩着她垂在胸前的头发,语气闲适地问。
“……”沈岁安的肩膀微微一僵,她转头和他对视。
要不要把他英年早逝的事提醒他?
不行!她才刚梦了铁岭战况,本来就是个牵强的理由,再说他早逝,肯定要让他起疑了。
“夫君,我的确梦见过你身子抱恙,要不等过完年,请周大夫给你看看。”沈岁安小声说。
陆渊俊眉一挑,“夫人是觉得我还不够身强体壮?”
沈岁安微怔,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担心他有隐疾没有发现,等后面想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是说要防患于未然吗?我也是这么想的。”沈岁安说。
陆渊:“是我每天晚上都要得太狠,让你觉得我将来会亏损身子?”
“还是……不够努力,让夫人不满足,认为我需要看大夫?”
沈岁安张了张嘴,她不是这个意思!!
“看来还需要证明自己,莫让夫人太担心了。”陆渊将她抱了起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夫君!”沈岁安惊呼,急忙搂住他的脖子,脸颊已经涨得通红。
这一夜,沈岁安深刻反省,千万不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说他身子欠佳。
陆渊强得很,不像短命的样子啊!
沈岁安在享受极致的欢愉过后,迷迷瞪瞪滴想着,陆渊如果不是因为生病短命,那就是被人谋害了。
她得想个办法为他改变命运才行。
那就要查出到底谁想害他。
好像……想害他的人还真不少啊……
……
……
翌日,沈岁安去上房看望还在病中的老夫人,遇到陆大太太,觉得陆大太太今日心情很是不错。
甚至还愿意搭理她,多说了两句话。
“大嫂,这是我做的香囊,想送给你。”陆容红着脸,将手里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递给沈岁安。
她又连忙解释:“上次要出门赴宴,你送了我一对耳坠,我拿不出贵重的东西,就亲自绣了这个香囊给你。”
沈岁安接了过来,“好清雅的香味,里面放的是什么?”
陆容:“是我晒的果皮和花瓣,大嫂要是喜欢,我可以多做几个给你。”
“一个就可以戴很久了,你的女红真好。”沈岁安夸道。
“平时没什么事,我就喜欢做些女红。”陆容腼腆地低下头。
沈岁安说:“我今天想上街,你去叫上茵姐儿陪我一道出去。”
陆容眼睛倏然一亮,平日除了陪老夫人出门赴宴,她们几乎没机会出去的。
大太太更不可能带两个庶女出门。
可她想到大太太的脸色,又失望地垂下头,“算了,不要让大嫂为我们受牵连。”
“你进去跟老夫人说,就说公主要你和茵姐儿去上街,我去请公主。”沈岁安低声道。
陆容瞪圆眼睛,“这……这可以吗?”
公主跟大嫂不是势同水火,还能跟她一起上街?
“可以的。”沈岁安点了点头。
陆容将信将疑,进去将沈岁安教的跟老夫人一说,老夫人听到是要陪公主上街,就让她和茵姐儿好生陪着公主,别惹公主不高兴。
广宁正在抄写诫规,看到沈岁安出现,本来就发黑的脸色更黑了。
“怎么,你还要来盯着我抄写吗?”广宁咬牙切齿地问。
“劳逸结合,才能在抄写中反省得更好,今天我是来请公主一起去上街的。”沈岁安说。
广宁眼神一变,“你逗我?”
“怎敢,公主莫非不敢与我一同上街?”沈岁安笑着问。
“哼。”广宁手中的笔一扔,“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