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珲多尔济面色一变,伸手指着敦多布多尔济半,急切地问:“你去看过蒙医了嘛?”
敦多布多尔济顿了下,硬着头皮继续撒谎:“公主那有太医,太医给我看过了。”
“太医怎么说?”
察珲多尔济被这个消息打击的够呛,他顾不得孱弱的身子,挣扎着要起身。
敦多布多尔济怕察珲多尔济借此给公主送男宠,没把话说死:
“太医说,让我好生将养几年,兴许能有子嗣。”
“当真?”
察珲多尔济顺着敦多布多尔济手上的力气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敦多布多尔济迎上察珲多尔济的视线,肯定地点了点头:
“欧沃,我怎么会骗你呢?
你应当知道我对公主的感情,我怎么会不想要个和公主的孩子呢?”
察珲多尔济半信半疑地睨了敦多布多尔济两眼,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敦多布多尔济最好能在他死前生个孩子。
若是敦多布多尔济真的不能生,那他对公主的态度要再考虑考虑了。
不然,哪怕公主统一了喀尔喀蒙古又如何,他察珲多尔济的子孙照旧得不到最大的好处。
敦多布多尔济见察珲多尔济没再追问,悄悄松了一口气。
七月。
敦多布多尔济在察珲多尔济和蒙医的交谈声中,回了清水县。
“公主,臣撒了个谎。”
敦多布多尔济刚回来,便凑到林棠跟前,眼巴巴地道:
“臣骗欧沃说,臣有与子嗣有碍的隐疾。”
什么?
林棠手里拿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宣纸上,墨迹弄脏了上好的宣纸。
她抬头看向敦多布多尔济,柔声问道:
“额附,是欧沃催子嗣了嘛?”
敦多布多尔济颔了颔首,低声道:
“公主,臣告诉额附,臣的隐疾需要几年才能好。”
林棠叹了口气,抬手让敦多布多尔济过来,牵起他的手道:
“委屈你了。”
成婚到现在还没有子嗣,是她有意为之。
一来,她事务繁忙,根本没精力没时间养个孩子。
二来,眼下她才二十二,额附二十三,她觉得她们还小,子嗣之事不用着急。
所以,林棠与敦多布多尔济商量过后,决定暂且不要孩子。
但她也是近日才知道成亲三年还未有子嗣,会惹人非议。
没想到她还没想好解决法子,额附便把这事揽下了。
“公主,臣不委屈。”
敦多布多尔济眨了眨眼,可怜兮兮地道:
“只是此事传出后,有心人定会给公主送人,公主能不能不收啊?”
说着,敦多布多尔济弯腰拂了拂林棠额间的头发。
“额附为我做出这么大牺牲。”
林棠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地道:
“我怎么会辜负额附待我的真心,去收男宠呢?”
敦多布多尔济眸色深深地看了眼林棠,伸手揽她入怀。
林棠趴在敦多布多尔济的怀里,笑嘻嘻地抚了抚他的后背。
她答应额附不收,但没说不能看两眼呀。
额附这么好,肯定会让她看看的。
只是林棠没想到,旁人给她送来的男宠,还没走到清水县流域,就被敦多布多尔济派人赶去了。
送男宠来的当日晚上,额附也会在床笫之间对林棠喘息道:
“公主,您只能是臣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