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
林棠正和石茜商量再过几日去买粮种的事时,敦多布多尔济带着巴图回来了。
“公主…”
敦多布多尔济刚走到门前,便委屈巴巴地叫林棠。
麦田低声提醒道:“额附,公主在与人议事。”
敦多布多尔济瞬间换了嘴角,他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道:
“我知道了,过会儿我再来。”
说完,敦多布多尔济摸了摸怀里的巴图,淡定地转身离开。
他不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对公主撒娇,他主要是怕被人看到后,公主会不好意思。
寝殿内。
林棠听到敦多布多尔济突如其来的声音,愣了下后,接着面无波澜地跟石茜商讨事情。
与额附日渐熟悉后,她压根不知道不好意思这四个字怎么写。
毕竟,额附在撒娇、撩人、绿茶这方面的道行,是远远不及她的。
坐在林棠对面的石茜听到敦多布多尔济的声音后,倒是晃了下神。
她满脸钦佩地看着林棠,暗道:
公主真是驭夫有道啊。
酉时三刻。
石茜前脚刚走,敦多布多尔济后脚便来了。
他眨巴着眼睛走到林棠跟前,贴心地给林棠揉肩捶背。
“公主,臣走的这三日,您有没有想臣啊?”
“有。”
林棠神情慵懒地闭上眼睛,享受额附的服务。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你欧沃身子如何?
你二叔和三叔是想当可汗嘛?”
“臣觉得三日很长了。”
敦多布多尔济放柔手上的动作,可怜兮兮地道:
“欧沃身子已无大恙,二叔和三叔的确是想当可汗。
公主,您不知道,他们看臣可不顺眼了。
臣的阿布去世后,他们便隔三差五地偷臣的牛羊和银票。
臣没遇到您之前,都没填饱过肚子。”
啧。
林棠想起额附的大高个,动了动睫毛,轻笑出声。
卖可怜是这样卖的嘛?
她说她没银子花,有人信嘛?
林棠张嘴想逗他两句,但她转念想到额附几次交给她的银票。
若是她说她没银子花,身后的恋爱脑肯定会信的。
想到这,林棠的心猛地软了软,她语气柔和地道:
“额附,如今我是你的妻。
有我一口吃的,便不会饿着你。”
“公主真好。”
敦多布多尔济从后面抱住林棠,撒娇道:
“公主,臣能不能守在您身边,一辈子都吃您的软饭啊?”
一辈子吃她的软饭?
林棠怔了下,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