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一如既往的俊美,只是眉眼之间夹带着些许的沉怒,闯入了寿康宫正殿内。
慕时衍目不暇视,径直朝云晚晚的方向走了过来。
云晚晚顿时错愕在了原地。
太后看到这一幕,面色一寸寸的沉了下来。
她清咳一声,“阿衍,你怎的过来了?”
邬舒曼眼观鼻鼻观心,勾唇笑着说道,“正好本宫想要问问慕世子,对许家女的印象如何?想来方才你们也应当见过了吧?”
慕时衍冷冷望了过去,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愿意和邬舒曼做了。
他凉凉笑道,“难为皇后特意去寻我母妃,为本世子牵桥搭线了。本世子原先竟不知,堂堂中宫皇后,还有做媒婆的志向,待在在深宫真的是屈才了。”
邬舒曼被这阴阳怪气的话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太后蹙了蹙眉头,“阿衍,皇后也是为你好。”
他何须这般的不给面子!
“那她将她本家的侄子要牵线给永乐郡主呢?”
慕时衍反问一声,而后又不疾不徐道,“皇后本家侄子邬俊华,上个月才寻衅滋事从大理寺出来,也是为了永乐郡主好?”
太后一噎。
随即,看向了邬舒曼。
邬舒曼的脸色发青。
太后幽幽扫过慕时衍和云晚晚,不耐烦一声。
“好了,皇后也就随口一提,既非良人,那这事也就作罢。”
说完,她又警告道,“只是你的婚事,你也该好好上心了!”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慕时衍的那点儿心思,他不就是看上了云晚晚吗?
不成!
她同意!
谁料——
慕时衍却忽地单膝下跪,抬头直视道,“皇祖母说的是,正好孙儿也想告诉您,孙儿已有了心悦之人!非她不娶!此事孙儿也是和陛下禀告过的!”
云晚晚的心口一震,不由地望向了旁边的男人。
“你!”
太后被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慕时衍虽然没有点明,但在场的人无一不知道,他所说的这位心悦之人究竟是谁!
“您了解孙儿的性格,孙儿不愿意做的事,谁也都勉强不了。”
慕时衍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皇祖母,你也莫要怪罪孙儿心悦之人,因为这与她无关,是孙儿在死缠烂打!”
太后的脸色难看,脑瓜子都被气的嗡嗡嗡的。
她知道慕时衍向来是个有主见的人!
可是他的主见,怎么能用到这个地方!
“皇祖母,孙儿要说的就这些,若是无事,就先带永乐郡主去赴宴了。”
慕时衍留下这句话后,就带着云晚晚先行走了出去。
而寿康宫的殿内,早就不见楚北堂的身影。
太后闭目,撑着额头,深吸了好几口气。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慕世子怎么……”
邬舒曼咽不下这口气,眼中划过了一道精光,在他们都走了之后,故意对着太后,惺惺作态道,“莫不是被那永乐郡主给迷了心窍了?母后,您说这该怎么办?”
太后在深宫待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听不出邬舒曼话里面挑拨的意思,她的心情本就不好,没好气地瞪了过去。
“他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你问哀家怎么办,哀家去问谁?”
邬舒曼吃了挂落,脸色难堪。
“是臣妾多嘴了。”
“你自个儿知道就行。”
太后冷哼了一声,拂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