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骏马图,确实更适合挂在他的书房里。
夏媛显得有些紧张,快速将花卷收了起来。
“兄长,这不是银子的事,这画,我,我还有要紧的用处。”
魏氏见状,劝她道:“媛儿,不过是一幅画而已,莫非,你不舍得送你兄长?”
夏媛对着夏舒纬道:“大哥哥,你若是喜欢骏马图,我改日,定给你弄一幅更好的,这一幅,真的不行。”
夏舒纬看得出夏媛不舍得割爱。
他不喜欢勉强人,他摸了摸她的头:“兄长跟你开玩笑的,兄长怎会跟你抢东西?”
夏媛紧了紧唇角:“抱歉了兄长。”
魏氏有些不耐地看了夏媛一眼。
这个死丫头,究竟想要这幅画做什么,有什么事比她兄长还重要?
夏媛嬷嬷将画缠紧收好,心里翻涌着阵阵寒意。
母子三人用膳的时候,外头突然来了个访客。
通报的婢子道:“夫人,府外有个叫淮子的人,想要见您。”
魏氏眸子一沉。
刘淮江?他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这夏府哪里是他该进的地方。
她冷声命令道:“让他走,别让他进来。”
她放印子钱的事,府里没有任何人知道,绝不能让他出现在夏府。
夏媛侧眸看了魏氏一眼,很明显,魏氏像是要掩饰什么?
她垂眸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汤,状似好奇地问魏氏:“母亲,淮子是谁呀?”
魏氏扯扯嘴角:“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不必管他。来吃菜,你们俩难得一同来母亲房里,都多吃一些。”
说着,给夏舒纬夹了一块肉,又给夏媛夹了一块肉。
夏媛漫不经心地将肉吃进了口中,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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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滟芳阁,夏媛将青山骏马图挂在了房中,仔细端详着。
红玉为她斟了热茶,她抿了一口,对红玉道:“你去查一查,今日来找母亲的淮子,是什么来头?”
红玉应道:“是,姑娘是想知道什么?”
“今日你也看到了,她愿意花重金给未来儿媳买礼物,却不舍得让我拍下这幅画。兄长看上了我的画,她竟开口让我让给兄长,她是什么好东西都想给兄长啊。那我算什么?我从前那么敬她,爱她,在她心里,我竟如此没有位置。”
“她凭什么如此轻视我。我一定要让她知道,我不是那么好迁就的。不重视我,她也别想好过。”
魏氏如此行事,红玉也替夏桉堵得慌。
她默了默,道:“姑娘,眼下您的禁足也解了。奴婢觉得,您和赵幽的婚事,我们也不能光等着夫人想办法,我们得自己筹谋。”
夏媛眸子暗了下来,她盯着骏马图,道:“你说,若是我让三皇子喜欢上了我,那我和赵幽的婚事,是不是自然就可以解了?”
红玉想了想,声音低低道:“您和赵幽有婚约在先,三皇子这等身份,未必愿意参与其中,这个法子不可行的姑娘。”
夏桉不甘心地咬了咬唇道:“不管怎样,我要将这幅画送给三皇子,你帮我打探一下,何时有掐恰当的机会。”
红玉道:“是,奴婢会仔细打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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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晌午,一个护卫驾马风尘仆仆停在了夏府大门口。
夏光淳的家书来了。
魏氏拿到了家书,一刻不停去了禧寿堂。
“母亲、母亲,老爷要回来了。”
夏老夫人未闻其人先闻其声,一股悦然爬上心头。
长子夏光淳奉旨在外地修建桥梁,已经有小一年了,这次终于要回来了。
魏氏满脸兴奋地进了屋,将家书递给了夏老夫人:“母亲,你看,这是老爷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