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用针扎人治病,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记得第一次用针治病印象非常深刻,那是给一位缘主截蛇盘疮,当初的我还是瑟瑟发抖不敢下手。
而且我还和仙家抗议过,我和仙家说现在时代变了,扎谁谁乐意啊,扎坏了可咋整,能不能不学。
老仙儿则说我是完蛋货,有他们在怕啥的。
之后,我就接连做梦半个月,每天晚上都在扎针,然后渐渐就习惯了。
但此一时彼一时,此时的我已然不是一名新手。
就见我手起针落,快速飞舞着银针,很快一只脚便出现了北斗七星的雏形。
再看趴在红纸上的孩子,被男人按住一动不能动,只是嘴里一直哭喊着,疼疼疼。
我也没有心软,做这行当的人,要有一颗善心不假,但也要有杀气,同时还要有一股狠劲,不然还真做不好这行业。
原因很简单,如果碰见厉害的鬼魂,你柔柔弱弱的,只想着可怜人家,他们就会变本加厉欺负你。
这便需要杀气来震慑他们,告诉他们你不是好惹的。
这股狠劲就很好理解了,就比如这次,如果我心不狠下来,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我最初下手扎针是这样想的,反正不扎我,我不疼,那就扎呗。
总比缘主被病痛折磨强吧?
这样来看,出马弟子会的活还真不少,不单单是大家所看到的就知道烧纸。
那是新一代出马弟子才做的事,因为他们不会别的呀!
这里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反映一个现状。
所以说,啥活啥干法,不能局限在烧纸上面。
这时,孩子一只脚已经成功完成了,我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之后,我奔着另一只脚刺去,那孩子含着泪说道:“阿姨,你能不能轻一点,太疼了。”
咱说我也是肉体凡胎,我也知道他疼。
但此时,我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胡天龙。
“闭嘴,挺大个男子汉,不知道挺着点。”
我说话的味儿都变了,那孩子好像也听出来不对劲了。
之后,开始第二只脚,这次孩子一声不吭,一直坚持到最后,很是勇敢。
等结束脚刺七星后,我本以为这次任务结束了,但胡天龙说,为了保险起见,要帮孩子画符。
这个画符,也就是前文讲过封窍的一种方式。
我没有拒绝,秉着多学多练的道理,抄起毛笔就开干。
这次准备的材料才正儿八经用上。
我用毛笔蘸了调制好的配方,于是开始写了起来。
先是从他的头顶心开始,然后游走到眉心、眼睛耳朵、再到心脉,最后是四肢。
这样做也是封五经六脉,因为孩子已经被窜开窍了。
当我写到一半的时候,额头已然布满了汗水,文姐见状走了过来,“老仙儿,我给咱家弟子擦擦汗。”
我没有回答,任由文姐为我服务。
之后,继续着每一步的环节,我全程心如止水,随时准备接受胡天龙的信号,生怕出现一点差池。
等全部画好后,我又对着刺的七星点了一遍,这才大功告成。
我一屁股瘫软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