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
真可谓动静不小!
八面威风不说,而且还尽显夸张,就只差鼓乐齐鸣了。
片刻间,车辇来到红毯前停了。
永康瞥了一眼仪仗,吊儿郎当地扯着嗓子就喊:“臣弟,恭迎太子殿下大驾!”
这喊声倒是不小,直上云霄。
但永康的腰身,却只是那样站着,手都没拱一下,并没见他向太子的车辇行个大礼。
同是皇子,但见了太子,虽然不跪,那也得深躬下去折尺一样才算见礼。
其实,就潦草一礼,永康压根就懒得参拜永泰这鸟人。
早上朝会,刚宣布被立为太子,这午饭都没到时候,就跑来这边耍威风了!
但是,镇北王府上的其他人就不同了,只有齐齐下跪,恭迎太子大驾的到来。
不过就在这时候,永泰王府的侍卫长,满脸怒气地走了过来,在永康面前立定,张口就怒斥道:“大胆!见了太子大驾,为何不大礼参见?”
“啪!”
侍卫长的话刚落,脸上就挨了永康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耳光,直接抽得侍卫长原地转了个圈。
“你这是在和谁说话?”
永康眉头一拧,上前一步怒吼道:“一个侍卫而已,谁给你的底气,敢对本王大呼小叫?”
“啪!”
被训斥的无言以对的侍卫长,另一侧脸上,又挨了永康狠狠一抽。
霎时间,侍卫长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即刻就肿起老高。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对称了些!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太监在车辕前跪了,在另一名太监挑起的辇帘下,永泰探出头来,然后踩着车辕下太监的脊背,缓缓走了下来。
卧槽!
这鸟人!
还未进行加冕大典,就已经在发冠上挂满了珠花,一身大红的衮允绣着飞龙,双手扶了扶腰间的玉带,就向永康面前走来。
永泰一瞥双手捂着脸的侍卫长,嘴角一阵抖动,然后又把目光投向永康。
待在永康面前站定,永泰语重心长地说道:“哎呀九弟,你我哥哥弟弟的,本不应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但我朝礼制,可不能无视啊!”
这鸟人,抖起架子来了!
眼下身份可是直线飙升,从皇子一跃而起成了太子。
太子那可是国之储君啊!
既然占了个君字,那么,永康虽然也是皇子,但那也是臣啊!
望着永泰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胖脸,永康听出来了,这鸟人,是非要让他行君臣之礼!
还什么“但我朝礼制,可不能无视啊!”
呸!
你他娘的!
拿大昌朝的礼制来压人!
这鸟人,可真是尿罐上了碗架,只知道高,而不知道骚!
散朝还不到一个时辰,回府上急急捯饬了一阵,就跑过来耍太子威风了!
“臣弟哪敢忘了我朝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