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也惊呆了所有人。
大昌皇帝身边的几名侍卫迅速上前,扳过吕秋盈的身子查验一番。
“圣上,死了!”
“啊……”
大昌皇帝一愣,慌乱的两手一拍,懊恼不已:“你说你,彪炳千秋的一个人,何苦和一个吃屎娃儿置气……”
“我杀人了?”
永康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满地转圈。
侧着脸趴在地上,已经死去的吕秋盈,一双豹眼瞪得老大,他死也没有想到,这个窝囊废九皇子居然真敢刺,而且手上的力道那是大得惊人。
他更没有想到,拉着他后退躲闪的那个铁匠,居然按着他的胳膊,暗中将他控制得无法动弹。
“速送太医院,看看是否还有救!”
大昌皇帝摆摆手,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突然把目光转向永康,怒斥道:“如此鲁莽,成何体统!”
“杀人了,我杀人了?”
永康惊恐地望着大昌皇帝,又回头望着已经倒地死去的吕秋盈。
“杀得好!”
原本站在工坊门外的焦仁,此时满脸愤慨,来到大昌皇帝面前,急急为永康开脱道:“定远公向来目无王法,竟敢当着圣上的面怒斥殿下,且不把圣上也放在眼里,殿下岂能眼睁睁看着圣上受辱?吕秋盈他死有余辜,九殿下护父心切,怎受得了他的百般挑衅!”
“定远公他可是朕的舅父,大昌帝国的有功之臣!怎么就这么不修己身,和一个小辈斗气?”
大昌皇帝一脸愤慨,怒目瞪向永康,又道:“让你学军务,你可倒好,跑这里滋事生非,还不给朕滚回去,等定远公的后事完了,看朕不剥了你的皮!”
“儿臣告退!”
永康诚惶诚恐,向大昌皇帝一礼,然后就一脸慌张地出了工坊。
“两个没用的东西,拦个人都拦不住,还不一起滚,还想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怒斥完九皇子,大昌皇帝又对佟元和曹豹斥责起来。
穿着工部工匠服的曹豹和佟元,急忙向大昌皇帝深施一礼,退出工坊撒腿就溜了个没影。
几名侍卫已经找来一条布片,把早已断了气的吕秋盈,抬到院子里从头到脚给遮盖了起来。
辅国大臣李嵩,望了夏士诚一眼后,来到大昌皇帝面前,说道:“圣上息怒,此事纯属意外,当应节哀才是!”
“圣上切莫过度责难九殿下,若不是定远公肆意挑衅,也不可能发生如此意外,若说杀人,就九殿下的能耐,怕是还伤不了定远公的衣角……”
没错!
一个刀都握不稳的窝囊废,能杀得了刚猛过人的吕秋盈?
若不是吕秋盈托大,目空一切地向前冲,怎么会被一把半成品的刀坯穿心而过?
这一切,都是吕秋盈咎由自取。
何况,要是按大昌律法来办,就是砍了吕秋盈的脑袋,那也是合理合法的。
“通知定远公府上,择日厚葬!”
大昌皇帝交代侍卫一句,沉思片刻,又道:“一应花费,都由宫里出,也算是朕的一片孝心!”
……
一溜烟跑回了仁和府的永康,冲着身后赶来的曹豹和佟元二人,只是咧着嘴傻笑。
“赏,每人二百两银子!”
永康转头嘱咐春芬,拿银子过来给二人看赏。
“殿下,霍家二夫人来了,正在客堂喝茶!”
取了银子过来的春芬,说镇国大将军府上的二夫人狄芳到了。
“好,本殿下正有事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