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声说:“你该问问你自己,你幼不幼稚?是你幼稚在先,我才跟着幼稚,要是你不说那种话,我估计也不会这么‘幼稚’。”
他像是在说绕口令。
而且心情不错的模样。
看苏曼扁着嘴巴,秀眉蹙起的愠怒模样,他更来劲,又低头,在刚才那枚草,莓印上面,又吮下一枚。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门外有人要进来。
苏曼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反而是萧北声,他眼疾手快,离开苏曼身前,霍地拉起了苏曼的衣领,一手将她的拉链“哗”地拉高。
板着语气说:“你现在的身子受不了凉,现在知道怕冷了吧?遮着点儿,挡风。”
那张面对着苏曼的脸,确实带着坏笑的。
苏曼愤懑,瞪他一眼。
老老实实地护紧了脖子根。
外头的人进了电梯,也没多心,只当萧北声和苏曼是对恩爱情侣。
在回去的路上,萧北声一直在跟苏曼说洛颜是如何遇到了慕初初,又如何被慕初初所伤。
“后续慕初初的处理……”
萧北声还在滔滔不绝,苏曼打断他:“这些事,你不必跟我说,我也不关心你会怎么处理。北声,我现在有些累,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
“是不是因为我没跟你一起出席婚宴,你不高兴了?对不起。”
萧北声以为苏曼是在闹脾气。
苏曼说:“我也没有怪你。”
看她语气不像是说反话的样子,萧北声试着跟她沟通:
“婚礼怎么样?好玩吗?”
“还不错,时馨哭了,大家都笑话她。”
“你呢?我没有陪着你,你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局促?”
“还好。乔学长一直陪着我,他挺照顾我,也没让我落单。”
提到乔时晏,萧北声有些吃味。
但是是他自己放了苏曼的鸽子,乔时晏照顾苏曼,他也不好说什么。
末了,他还是没忍住,问:“你什么时候,也叫他学长了?”
“不可以吗?他是你的学长,不也是我的学长吗?”
“可以,但没必要。”
“他让我这么称呼他,不然总是乔律师乔律师地叫,显得生分。”
萧北声的音调明显拔高了些:“你们有什么必要,需要显得不生分吗?”
“……”苏曼说,“你为了洛颜的事疏忽了我,关键时刻,学长他能照顾照顾我,这你也不允许吗?”
萧北声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曼没说话了。
其实她的说辞有点诡辩,但凡萧北声理智在线,就能找到她的漏洞。
但是今晚的萧北声,显然智商并不在线。
估计心思都被洛颜占去了。
苏曼靠着车门,闭上了眼睛,她堵萧北声的话,就是为了能清净一会儿,歇一歇。
这回,萧北声没有像往常那样,非要她靠到他肩头上去,他不纠缠,苏曼没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苏曼仍旧去舞团练舞,乔时晏很担心她的身体,几乎每天都要叮嘱她吃药保胎。
除了孕反严重,其实苏曼都还能克服。
就在苏曼已经适应了舞团的工作生活时,舞团传出一个惊人的爆炸消息——
方之鸣辞职了。
这么个铁饭碗,方之鸣说不要就不要。
舞团给方之鸣准备了一场践行宴。
大家还自发地给他买了花束,和送别礼物。虽然大家平时都吐槽方之鸣,但是实际上,还是很舍不得他。
践行宴上,方之鸣喝得满脸通红,站起来,朝一桌子人鞠躬,“能跟大家成为同事,这是缘分,在舞团这段日子也算是一段人生奇特经历,从此以后,山高路长,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