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做梦也不会想到，打败他们的并不是同行，而是一个农民。
那个农民仅仅是拔动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连锁反应就开始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倒塌了。
最终蔓延到它们头上时，会快得反应不过来。
20多分钟后，飞机进入平飞阶段，这时才有空乘小姐姐过来询问。
这个小姐姐刚才是坐在他斜对面的，只是江林山一直在看窗外，并没有留意机内情况。
他可是开过飞机的人，就算土鳖也要装作经常坐飞机的样子。
“江先生您好，由于刚才飞机起飞，还没来得及为您说明情况，本次航班飞行时间是1小时46分钟，目的地是帝都……”
小姐姐半跪着blabla说了一堆。
这位特殊乘客是她看过最奇怪的，是她做空乘以来，见过架子最大的那个，机场、航司就差为他开通个人通道了。
但是细看之下，他竟然异常的年轻，没有行李，穿着也是非常普通的运动服，显得有些单薄。
除了身形挺拔，相貌好看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好看也就行了呀。
江林山不经意的动作，在入微之后得到大幅度的优化，也就是所有动作都符合力学。
一般人看不出门道，但能明显感觉到一种韵律感，特别贴合自然规律，不论还是不动，都特别舒服。
空乘小姐姐一开始还没有察觉，等她服务完其他乘客，就有意无意地往江林山这边转悠了。
饮料、毛巾、拖鞋、小吃、杂志等服务细致入微，可以说得上温声软语，如沐春风。
很快，另一名头等舱的乘客就有点不爽了。
虽然看起来两人的服务内容是一样的，但他就是体会出不一样的感觉来。
空乘面对他的时候也是满脸微笑，但总是隐藏着某种公式化，他可是白金卡乘客！
从来都是享受最高级最贴心服务的，连要个联系方式都是无往而不利。
这个空乘的态度令他非常不满，这种冷漠让他感到陌生。
“我要咖啡！”这名乘客喊。
“好的，请您稍等！”
空乘小姐姐细心地为江林山铺好毛毯，忍不住轻轻嗅了一下，这个人身上有一股非常好闻的味道，好像……稻花香？
“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喊我哦。”
江林山无奈地点头，他感觉自己就像三个月大的小宝宝。
就差给他投喂和把尿了。
等小姐姐服侍好那位烦人的、要求巨多的白金卡乘客后，才稍微坐下来休息一下。
两腿交叠，身体坐得板正，标准的空乘礼仪式坐姿，可就是眼神不时的往江林山这边瞟。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飞了这么多年，见过的乘客不知道有多少，各种真大款假土豪可以说如过江之鲫。
偏偏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却让她有点神不守舍。
怎么这么耐看呢。
江林山起初还看着外面的云海，当天边最后一抹亮色在视野尽头消失后，不得不把头回正。
他早就看到了这个小姐姐有点异常。
“被发现了吗？我的帅气终于藏不住了吗？”
看到频频偷看自己的小姐姐，江林山摸了摸鼻子。
这货每当紧张、兴奋、害羞、生气、犯傻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摸鼻子。
就算到了入微境界也改不了。
为了缓解尴尬，他试图和空乘小姐姐搭讪聊天，搜索枯肠，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